眼瞅着现在,天下三分,咱益州这嘎,也属实挺难整。咱这前儿,可挺要命,整不好就完犊子了。你小子可得听着点儿:平时多学着点儿你爹,遇事敞亮儿的,多听别人意见,别人好心劝你啥的,你可上点儿心。”
“宫里和朝中大臣,有那洋吧二正,偷鸡摸狗不干人事儿的,和忠心办事,一点儿坏心眼儿没有的,你心里应该明白儿的。对他们的奖惩,也得明白儿的。该奖励奖励,该削他削他,可不能迷得糊的。”
“像侍中、侍郎,那老郭、老费,还有你董叔,都是和你爹风里来雨里去过的人,是你爹拉巴出来留给你的,都是实在人,能处。”
“我觉着吧,你有啥事儿和他们通个气,多问问他们,跟他们合计合计,指定能查漏补缺,不出啥大毛病。”
“还有那个将军小向,人嘎嘎板正,嘎嘎好,干仗也老猛了,没毛病。”
“当初你爹就觉得这小子可以,我觉着,我不在的时候,军中的事你问问他,指定能行。”
“少听烂心眼的人胡咧咧,要和贤明的人多耍耍。你爹在世时,可膈应那些溜须拍马、不干事的人了……”
张麒麟像老和尚念经一样,面无表情(生无可恋)地在吴歧鼓励(威胁)下,做着和道上大名鼎鼎的“哑爷”,气质完全不符的事,还要遭受“鼓励”他的事主本人,和其他人毫不留情、铺天盖地的笑声。
张麒麟:“……”我的脸面无了。
吴歧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整个人都快抽过去了。
他整个人趴在小哥身上,完全把自己的体重交给小哥,“啪啪”拍着小哥手臂,哆哆嗦嗦地说:“哈哈……臭……臭小哥,你……哈哈哈……你是不是……想……笑死我,继……继承我的财产?哈哈哈……你,你太歹毒了……哈哈哈!哎哟!我……我肚……肚子疼!”
张麒麟:“……”听听,你说的是人话?明明是你逼我这么做的,现在你高兴了,又来倒打一耙,全怪我了是吧?
真该按怀里打一顿!打一顿,就不敢皮了!
想是这么想,但寡言的人看吴歧毫无防备笑倒在他怀里,在他怀里直打滚儿的样子,又在淘气包潋滟活泼、对他毫无恶意的脸上停留两秒,还是默然无声地叹了口气,认命地给吴歧拍背顺气,又揉揉吴歧笑到酸痛的肚子。
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吴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