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之前扣动扳机的手不曾犹豫，结果是不是会更好。/l!k′y^u/e·d`u¨.^c~o?m+

这个假设像梦魇般纠缠着他，那些逝去的生命都变成沉重的砝码，压在他名为“责任”的天平上，这种重量几乎要将他压垮。

远处的哀声不时入耳，凯文握紧的拳头里，伤口溢出一滴滴鲜血，滴落在地。

这些血珠在尘土中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暗红色圆点，很快就**燥的土壤吸收殆尽。

就像那些消逝的生命一样，不留痕迹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夏默默走到他身边，将手按在他颤抖的肩上：“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凯文......”

“这不是你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这句话说得如此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凯文闭上双眼：“不，夏......在你来之前，我本来是有机会击杀律者的......但是......我犹豫了，所以才会有后面的事情，如果我能坚决一点，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因此而死了。·x!j?w/x`s.w!./c\o.m`”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从没有想过，如果是认识的人变成了律者，到那时，该怎么办？”

“是挥剑相杀？还是......”

这个问题没有说完，但其中的痛苦和迷茫已经表露无遗。

夏沉默了片刻，手中的律者核心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

他望向远处逐渐熄灭的火光，声音低沉：“凯文，我们别无选择。当一个人成为律者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希芙......已经死了，站在我们面前的只是披着她外皮的崩坏使徒。”

凯文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痛苦而茫然的光芒：“可是她的眼神......最后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希芙的影子。?w_e*n_x^u-e,b~o·o?k′.,c.o￠m￠”

“那正是崩坏最残忍的地方。”夏握紧了拳头，似在劝解着凯文，又好似在劝说着自己：“它让我们在杀戮中看到昔日旧人的影子，动摇我们的意志。但我们必须明白，任何犹豫都会导致更多无辜者的牺牲。”

夏心中其实并不比凯文平静，这一次，也让夏对律者和崩坏更加的警惕。

如果说希芙还是他仅仅是认识的故人，可若是以后的自己身边的人被选作律者，自己又该如何？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让夏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不敢想象如果是hua或者mei变成了律者，自己是否还能保持现在的冷静。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同时警觉地转身。

只见hua和千劫正快速接近，hua的脸上写满担忧，而千劫则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你们没事吧？”hua快步上前，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凯文染血的拳头上，“伤亡情况如何？”

千劫的目光凝视着夏手中的结晶，随后打量着周围：“看来你们解决得很彻底。”

夏点点头：”伤亡比预期的要少，多亏凯文及时拖住了律者。”

凯文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羞愧：“不，如果不是我——”

“够了。”千劫突然打断他，声音冷硬如铁，带着不满压抑的愤怒：“战场上没有[如果]。你活着，律者死了，这就是结果。”

他站起身，红色的眼眸直视凯文：“自我怀疑只会让下一次战斗死更多人。你这个样子，让我怀疑你还是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hua眉头微皱：“千劫......”

凯文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千劫骂的没错，会因此而动摇的我，不配称为一个合格的战士。”

听到凯文的话，千劫一愣，心中的怒火更为炽烈，想要怒吼出什么，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夏看着hua，凯文和千劫，还想说些什么，只是此刻疲惫感突然如潮水般涌来。

虽然自己的修为比起上次和冰之律者已经有了极大的突破，真论起能量阶层已经无限接近五转层次，但是若非是借用阵法阵盘的加持，这一次要打倒这个律者恐怕也没有这么容易。

哪怕这次的胜利，也是险胜。

此时的自己，状况并不好，若非是一直以来淬体修炼提升的体魄，恐怕早已经瘫坐在地上了。

hua也注意到了夏精神的虚弱，扶住了夏，关切道：“夏，你的身体？”

夏笑了笑，靠着hua说道：“没事，只是有些脱力而已。”

hua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