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般的剧痛和神魂的巨大消耗，稍有不慎，金丹便有崩解之危。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滚落，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识海中，老鬼的声音带着一丝惊疑：“咦？你这金丹……竟在自行梳理调和？古怪，当真古怪！寻常金丹修士稳固境界，少说也要数年苦功，你竟想在这区区几日之内完成？”

正阳没有回答，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内视之中。他清晰地感知到，混沌金丹的核心，那由金乌本源妖力、星辉灵粹精华以及自身五行雷力熔铸而成的核心，正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包容万物的“混沌”气息。这股气息仿佛拥有生命，在正阳意志的引导下，主动包裹、调和着金丹内狂暴冲突的异种力量，如同无形的大手在揉捏一团混乱的泥胚，使其趋向圆融统一。

时间在无声的苦修中飞速流逝。

当最后一丝驳杂狂暴的能量被混沌核心成功驯服、纳入金丹运转的和谐体系时，正阳猛地睁开双眼！

两道精芒如同实质，在夜色中一闪而逝，随即又被他强行收敛。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这气息竟带着淡淡的五彩霞光，在空气中萦绕片刻才缓缓消散。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凝练、圆融的力量感充盈四肢百骸。

混沌金丹旋转的速度稳定而有力，三色道纹流转间浑然一体，再无之前的滞涩与躁动。

金丹初期境界，彻底稳固！甚至因为其根基的无比浑厚与混沌特性的奇异，其真实战力，已远超同阶！

“成了！”正阳心中默念，一股强烈的信心油然而生。他摊开手掌，掌心处，一缕细若游丝、却凝练到极致的混沌元气无声浮现。元气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灰蒙之色，内里仿佛有星辰幻灭、雷霆肆虐、日炎吞吐，蕴含着令人心悸的破坏力与包容力。

血髓老鬼沉默了，过了半晌，才幽幽道：“好个混沌道基……老夫当年若能有此根基……哼！即便如此，栖霞谷之行，依旧九死一生。小子，别得意忘形。”

正阳收起元气，眼神锐利：“九死一生，尚有一生。为了月亮，这一次我会赌上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