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直到她指尖感到一阵阵微麻,才缓过神来。,x.q?i_u\s·h,u¢b_a¨n`g_._c!o~m`
回眸看向身后,盛娇依旧眸色清冷:“你知不知道,在府中私设罪臣的牌位是重罪,要是让陛下知晓了,怕是整个周江王府都会被连累。”
“知道。”男人眉眼弯弯,不以为意。
“你知不知道,若是你们被连累,我也会被拖下水……”她的声音有一丝不可察觉的颤抖,“这对我现在所谋之事并没有好处,我不一定会感激你。”
“知道。”
“那你还做?”
这下轮到她惊愕了。
江舟快步上前,与她并肩立在牌位之前:“做就做了,全凭本心,如果为了图你感激而去做,那这件事本就是错的,还不如不做。况且,你我成婚,我的老爹就是你的老爹,你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新婚之夜咱们可是拜过高堂的,我想了想……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所以才禀明陛下,得了陛下亲自点头,才将盛府满门的灵位都列在这里。”
“往后这里便是盛家宗祠。”
他垂眸看向她,眼中暖意融融。
“既然要做,自然要做得光明正大,设宗祠祭拜乃阖府大事,怎能偷偷摸摸?我这丑女婿总归要见老丈人和丈母娘的,事情办得不漂亮,我心有不安。”
他戏谑地勾起嘴角。
“盛家宗祠……”她呢喃着,望向那一排排的漆黑灵位。?3~w′w·d~.¨c·o~m·
那上面的字描金嵌银,哪怕在昏暗的室内,依旧看得清晰。
目光落在了一某处角落,那里静静的,空空的,好像少了什么。
盛娇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瞬间眼眶发热,恍然大悟。
见她这样,江舟又道:“那是给囡囡留的,我知道你一直将孩子的灵牌带在身边,若你愿意,将她的那份也摆在上去,有祖辈们看护陪伴不是更好吗?”
到这一刻,她心头那最脆弱又最坚硬的一块裂开几瓣。
泪水涌落,嘴角却忍不住在上扬。
江舟没有催她。
而是静静陪伴,等她一切汹涌的情绪渐渐回笼。
半晌,盛娇应了一声:“好。”
“咱们给爹娘上炷香。”
“好。”
二人跪在蒲团上,跪拜,上香。
彼此静默又默契,动作行云流水,就像是上辈子已经经历过似的,熟稔仿佛是一种习惯,早已深入骨髓。
祭拜过后,江舟紧紧牵起她的手:“都忙了一天了,定是饿了,我让厨房备了羊乳羹,最是滋补,你多吃点。”
“天气都热起来了你还吃羊乳,当心被父亲看见了又要说你。?/-狐μ`恋ˉ:文,a¢学,μ, :|?追-?最.÷+新?-:章.??节¨μ”盛娇掩口轻笑。
“不妨事,我就说是你想吃来着,我不过是跟着分一杯羹。”
“好呀,你已经明目张胆到这地步了!”
“夫人就说帮不帮我打掩护?”江舟笑问。
“那要看你备的这羊乳羹合不合我的口味了。”她眼底闪着微芒,笑语盈盈。
“包君满意。”
几日后,周江王入宫拜别皇帝,正式启程返回巴临。
盛娇与江舟一直送到了城郊五六十里之外,最后在老王爷不断催促下,他们才折返。
回去的路上,盛娇瞧见一片片田庄绿意盎然,全是茂盛生长的庄稼。
再过一两个月,地里便要收成了。
看京郊周边的田庄似乎都还不错,今年夏收指定能有个好结果。
江舟道:“咱们在京郊可没有田庄,回头咱们也置办点吧。”
“你往后打算一直留京?”盛娇问。
“留不留京的并不影响,大不了咱们走的时候再卖了便是,我就是看京郊土地不错,很是肥沃,咱们一路过来瞧见好些田庄都挺好。”江舟牵着她一直在规划着将来。
在他看来,田庄铺子越多越好。
如今他也成家了,要养家养媳妇。
以后八成也是要养孩子的,手头没有银子粮食可怎么行?
“其实也不用买太多,买个一千多亩就可以了。”他盘算着。
盛娇:……
“京郊可没有这么大片的田庄出手,你能看出这一片土地肥沃,收成丰足,难道京中其他富贵人家就瞧不出么?天子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