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琴咬着下唇。,x-i¨a`o¨s,h~u?o/c-m_s,.-o+r!g!
这想法在她心头盘旋许久,自从方忠序留宿宝心房中第一夜起,她就想说了。
今日总算和盘托出,她也能松口气。
宝心错愕片刻,又笑了:“傻霜琴,你以为我没有和方忠序有这一事,冯家或是景王就能让咱们俩安安分分在王府里度过余生么?”
她抬手,用指尖不轻不重戳了霜琴额头一下。
“若我一直没有怀孕,冯家必定会按捺不住,魏衍之也有理由进一步冷落我,到时候咱们俩在府里的日子可不好过呢……”
“可要是被人发现了……”霜琴忐忑不安,“纸是包不住火的。”
“纸是包不住火的,这话很对,可纸偏偏又是这个世上最坚固的东西,尤其是皇子府上糊窗的纸,试问就算有人察觉了,谁又敢做第一个戳破这层纸的人呢?”宝心弯唇轻笑,“别担心了,瞧你,小脸都白了,心里装不住事,偏又喜欢瞎操心,我要的薄荷糕可有了?”
“已经在炉子上温着了。”霜琴眉眼舒展。
“温着作甚?我就爱吃那一口凉的,才叫心里头痛快呢。”
“虽说天热了起来,可你也不能贪凉,仔细寒气入体,又累下病根来。′w¨o!d^e?b~o-o!k/s_._c_o/m*”
见霜琴又板起脸,宝心苦笑连连:“听你的便是。”
“什么叫听我的,本该如此,你身子要紧。”
春尽夏始,一场小雨淅淅沥沥,如薄雾一般笼罩京城。
天热了起来,闷闷的,更湿润无比。
观复学堂门外的青石砖路都被洗得格外干净,迎着乌沉沉的天色,泛起微微白光。
王炳贤与刘朴二人已经足足忙了好几日了。
自从放榜后,观复学堂内文院这边,一个学生都不剩。
正值朝堂用人之际,盛娇又拱手将这些学生送给皇帝差遣,皇帝惜才,看看这个觉得好,看看那个更是青年才俊,一个都不愿放过。
观复学堂的这些学子们,绝大部分都文武双全,几乎没有短板。
皇帝下旨,将他们都安排了官职,一个个派出京赴任去了。
虽说官职都不高,最高的一个也不过八品,其余的基本上都是九品小吏。
这些人大多在六月初七月末就要动身离京,是以这会儿观复学堂内没几个学生,他们暂时留在学堂内落脚,这也是盛娇的意思。′q!u.k\a`n\s~h+u¨w?u′.+c,o^m*
横竖没多久了,他们的厢房也空着,住到出行之时便可。
如今不是学生了,这些人跃跃欲试都想教一教后辈,也能替两位先生分忧。
可观复学堂里哪有学生?
就那么零星几个,也不算后辈。
盛娇便将广收学生的消息放了出去,一应入学考核的事项交给王炳贤和刘朴,这也是这二人最近几日忙得团团转的原因。
经女学考核,会试放榜之后,观复学堂已经成为京内仅次于太学的知名学府。
多少读书人都眼巴巴等着,盼望着能进观复学堂读书。
王炳贤二人将整理好的考核名单送给盛娇过目。
“你们拿主意就好。”盛娇甘愿当个甩手掌柜。
平川公主却不依了,直接半道劫走:“你不看我看,哪有你这样的,学堂招收学生这样要紧的事情都不过问。”
“说得对,给我一半,咱们俩一块瞧瞧。”
曹樱菀难得站在平川公主这边,还白了盛娇一眼。
见她们两人凑在一处看得起劲,盛娇微微一笑:“有你们帮忙,我尽可省心了,有志同道合之人一同理事,当真是人生之幸。”
“少来,明明就是你躲懒。”平川公主哼笑,“到底成婚不一样了,全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多谢殿下体谅,我确实有点忙不过来,又要查看府里账目,还要管家理事,女学这边也离不了我,旁的事情自然要交给你们俩了。你们能干聪慧,很是了得,交给旁人我都不放心的,唯有你们俩能让我安心。”
盛娇弯起眉眼,竟顺势夸了两句。
明知她故意,平川公主竟说不出一个反驳来。
曹樱菀忍俊不禁:“你就别跟她耍嘴皮子了,自我认识她以来,我就没见人能在嘴上赢过她。你骂她也好,损她也罢,她永远都只会笑眯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