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哥,这就是你村里人的做派?”姜里正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带着质问。¢v!7`x`s-w′.+c,o?m/
“张老二!你想翻天不成?把人放了!”张里正又气又急,对着自家村人喝骂。“里正伯,”张老二脸皮厚得像城墙,嬉皮笑脸道,“我家可没那么多银子赔,要不您老先借我十两?”“我说张阿爷,”如意瞥着张里正那张青一阵白一阵的脸,故意扬高了声音,“这就是您要护着的自家人?可真是‘出息’得很呐!”“走!这浑水咱不蹚了!”张里正气得胡子发抖,甩袖就要带人走。“哎,张阿爷别急着走啊。”如意从怀里抖落出一张纸,扬了扬,“这儿可有白纸黑字写着的,赔了银子就放人——您还得当个见证不是?”“臭丫头!你是不要你爹的命了?”张老二见讨不到好,眼露凶光,不知从哪儿摸出把剪刀,“咔嗒”一声张开,死死抵在姜长业脖子上。“爹!”如意急喊一声,脚边一颗石子“嗖”地飞出去,正打在另一个抓着姜长业的汉子胳膊肘上。几乎同时,姜长业一拳砸在张老二拿剪刀的胳膊上——张老二手一疼,剪刀“当啷”落地,不偏不倚正扎在他脚背上,疼得他“嗷”一嗓子嚎起来。/x?i`n_k′a!n-s′h!u?w,u..*c^o,m_姜长业拽着马缰绳,就往食品作坊门口跑,还回头冲如意咧嘴笑:“闺女,咱爷俩这配合,杠杠滴!”如意朝亲爹竖了个大拇指,转头看向疼得直蹦的张老二,挑眉道:“接下来怎么说?”王氏见儿子吃亏,跳脚就骂:“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话没说完,张桂枝大嫂柳氏“啪”“啪”又是两个耳光,“再敢满嘴喷粪,我撕烂你这张臭嘴!”“他大伯!你就眼睁睁看着不管?”王氏捂着脸,朝着张里正哭嚎求救。“哼,你家的事,我看是管不了喽。”张里正冷冷哼了一声,“你家好儿子主意大得很,咱哪敢插嘴?”他身后的张家村人也都低着头,谁也不肯吭声。“老太婆,选头一个还是第二个?”如意似笑非笑地盯着王氏,“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耗。”“选……选二。”王氏见没人替自己出头,知道今儿这亏是吃定了,却仍梗着脖子,“不过,得先让我瞧瞧我儿媳妇和孙子。”“爹,劳您去把人带来。”如意冲姜长业说了句,又朝禾儿眨了眨眼。/w?o!s!h!u·c*h_e?n~g,.·c!o*m¨禾儿心领神会,悄没声地溜进食品作坊里。片刻后,那对被捆着双手的母子被姜家村的汉子推搡着过来,“咚”地一声狠狠掼在地上。“阿奶……”少年疼得哼唧。“我的乖孙儿哟!”王氏瞧见王宝根头上的伤,眼都红了,指着如意骂,“臭丫头,你把我孙子打成这样,也得给我们赔钱!”“你可别平白冤枉人。”如意冷笑,“你问问你这好孙儿,他头上的伤是咋来的?”王宝根一哆嗦,想起方才禾儿塞到他嘴里的那东西,赶紧嗫嚅道:“阿奶,这……这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那我儿媳妇的伤呢?”王氏又指着张老二媳妇的头,“我看可不比张桂枝轻!老二媳妇,是不是他们打的你?”张老二媳妇却像丢了魂,只直勾勾盯着地面,一声不吭。她脑子里反复盘旋着那一幕——儿子毫不犹豫砸向她脑门的那块板砖,带着血的腥气,凉得刺骨。 “老二媳妇!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是谁打的?”王氏又拔高了嗓门追问。如意嘴角勾出一抹戏谑的笑:“这话啊,你得问你那宝贝孙子。”“阿奶……是……是我打的。”王宝根脸涨得像块红布,声音细若蚊蝇。这话一出,张家村的人个个面露嫌恶——这年头“孝”字大过天,他这般直愣愣认了,怕是要连累整个村子的名声。张里正气得胡子翘,对着王氏沉声道:“王氏!赶紧把事了了!大伙儿都是丢下地里的活计来的,没闲工夫在这儿陪你们丢人现眼!”“签!我签!”王氏咬着牙,手抖得像筛糠,接过那张白纸。“提醒你一句,”如意慢悠悠道,“这纸你要是敢撕,我这儿还有备份。不过嘛,撕了就得赔我笔墨纸砚的钱。”王氏猛地抬眼瞪向如意,嘴唇动了动,像是要骂出声。张桂枝大嫂柳氏扬了扬巴掌,在空中虚晃一下,王氏脖子一缩,立马闭了嘴,哆哆嗦嗦地将手指按向印泥。如意抽回签好的欠条,顺手递给柳氏:“大娘,这事交您手上办,成不?”“给我?”柳氏眼睛一亮,满脸惊喜,又追问了一句。她平日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