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厮杀,吓得脸色发白,摸着如意的手直掉泪。
此时,院门外传来脚步声,进来的竟不是张元初他们,而是顾惜惜。
她从断刃那儿听了全程,攥着拳头直咬牙——二皇子这狗东西,真是该死!
也怪上面那位心太软,还要给这狼崽子一次机会,可他怎会甘心收手?
顾惜惜定了定神,掀帘进了如意的屋,见她虽裹得严实,脸色却还好,松了口气,转头对旁人说:\"劳烦各位回避片刻,我同徒弟说几句话。\"
芳霏关了房门,重新坐到床边。
\"你们......怪师父没留下来护着你们不?\"顾惜惜声音里带着些自责。
\"怎会!\"如意急着摇头,扯到伤口\"嘶\"了一声,\"师父留下那么多人护着村子......\"
\"是啊师父,\"芳霏忙扶住她,\"断刃大叔他们拼得可凶了。\"
顾惜惜叹出一口气,解释:\"师父不能留下,因受天子所托,行忠君之事去了。\"
她见俩徒弟满眼疑惑,笑道,\"有啥想问的尽管说,师父知无不言。\"
“师父,您怎么知道三十晚上会出事?”芳霏忍不住问道。
顾惜惜道:“猜的。边军这时候最松懈,十有八九会选这天动手。”
“那总不能是空穴来风吧?”
“自然不是。”顾惜惜冷笑一声,“何明德把边防图送出去时,我就知道这仗躲不掉了。”
“啊?送北齐了?那武夫人她们会不会受牵连?”如意急得直蹙眉。
“他哪敢送北齐?是送给二皇子表忠心的。”顾惜惜解释道,“二皇子正跟北齐勾结,得了这图,正好当份大礼送过去。”
“这么说,何明德送的是假图?”如意反应过来。
“正是。”顾惜惜点头,“他从武老指挥使那儿套了些零碎讯息,这些年又偷偷摸摸拼凑,倒也算有耐心。”
“那他早就想跟二皇子勾结?”芳霏追问。
顾惜惜摇头:“未必。他原是想攥着这图当底牌,将来不管是升官、发财,还是保命,都能派上用场。”
她忽然嗤笑一声,“可惜啊,偏巧住在咱家隔壁——他那点小动作,还能瞒得过谁?”
“所以师父你们是将计就计,改了布防,那图自然由真变假,让北齐和二皇子自讨苦吃?”如意眼睛一亮。
“可不是嘛,”芳霏接话道,“还能让他俩的合作生嫌隙,一举两得!”
\"不愧是我徒弟!\"顾惜惜笑着揉了揉她俩的头,\"一点就透。\"
芳霏眨巴着大眼睛:\"师父,那皇宫里的事......您方便讲讲不?\"
边城百姓哪知皇宫内的事,一提二皇子,她的好奇心早被勾起来了。
\"有何不方便的。\"顾惜惜端起茶杯抿了口,\"咱们这位当今圣上啊,说起来还是个情种。\"
如意和芳霏支着耳朵,眼里满是渴望:\"师父快讲!\"
\"圣上还是太子时,按规矩娶了正妃和侧妃,都是先皇赐的婚,背后各有势力撑着。\"
顾惜惜缓缓道,\"可他年轻时候在外游历,撞见了刘家二姑娘——就是刘夫人的妹子,对人是一见钟情。\"
\"后来呢?\"俩姑娘追问。
\"后来啊,这位太子爷就要闹着把刘家二姑娘娶做正妃。\"
\"那原来的正妃呢?\"
\"先说把两位妃子都休出东宫,身边人劝说不合礼法,又要把正妃降成侧妃。\"
顾惜惜撇撇嘴,\"先皇和先皇后哪肯依?再说那两位妃子都揣着身孕了,背后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岂能说动就动?\"
如意和芳霏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明晃晃写着俩字——恋爱脑。
芳霏心里嘀咕:萧元秦生得那般俊朗,他娘定也是位绝色美人。
“后来呢师父?”如意追问,伤口疼也顾不上了。
顾惜惜道:“皇上没法子,只好纳了刘家二姑娘做侧妃,就是如今的瑞贵妃。三皇子和公主,都是她所出。”
“那皇上莫不是属意三皇子继承大统?”芳霏忍不住问。
“可不是嘛,”顾惜惜笑了笑,“偏这三皇子对皇位没半分兴趣。再说宫里还有位太子,养在瑞贵妃膝下,素日里以贤能出名。”
“太子的生母,就是先前那位太子妃?”芳霏确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