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惜走到顾成意身边,指尖触到少年人宽厚的肩膀,想起接下来的危险,鼻尖猛地一酸,“万事当心。”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掀帘而去,寒风卷着风沙扑进帐中,模糊了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接下来两日,军营里表面一切平静如常。
宋将军寻了个给各营加餐的由头,指派萧元秦、顾成意带着千余新兵进山围猎。
几十里外的姜家村自然对边关之事毫不知情,依旧过着自家的红火日子。
可不是嘛,因着如意和芳霏,各家都能过个好年。
接下来两日,如意照着村里习俗,蒸了肉包菜包,炸了金黄酥脆的丸子和麻叶子。
武昭母女尝着新鲜吃食,不止暖了胃,更加暖了心。
得空时,芳霏领着她们逛了鹌鹑养殖房,又邀上村里人,往大山外围寻猎物去了。
武昭年幼时,便跟着父亲身边学武艺,虽因着嫁人懈怠了,在经过两箭射偏后,第三箭便找回了当年的手感,弓弦一响,三只野兔、一头傻狍子收入囊中,惹得众人直叫好。
这日天黑,姜老爹举着火把站在后院井边,指挥三儿子给狍子剥皮:“仔细着!别把皮毛划烂了!”
“知道啦爹!”姜长业嘴上应着,手里握着刀子,尝试着从何处下手。
“磨蹭啥!天寒地冻的,等狍子冻硬了,怎的收拾?”
“这不正忙活着嘛!”姜长业嘟囔着,手里加快了动作。
如意和芳霏听着爷俩斗嘴,手上剥兔皮的动作却没停。
忽听得院墙内一声极轻的落地声,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快速掩在墙下的阴影处。
两人“唰”的一下站起身,匕首已攥在掌心,目光紧盯着那处。
姜老爹瞧着两个丫头突然的动作,心里“咯噔”一下,顺着两人目光,转头看向身后,啥也没看到,“咋地了?”
“阿爷别慌,无事!”芳霏松开紧绷的肩膀,挤出个笑。
“蹲久了腿麻,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如意说完,渐渐朝着墙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