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那日见她抱着包裹穿梭在胡同里,鬼使神差地就远远跟着。也亏得这一跟,她刚喊出救命,自己就冲了上去。
原以为是个娇弱女子,哪晓得抄起棒子打人时虎虎生风,那股子飒爽劲儿,生生刻进了心里头。
打那以后,双脚就跟被碧水阁勾住了魂儿,只要瞅见她的身影,心里头就跟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又惊又喜。
姜小姑臊得脑袋发懵,心里头跟开了锅似的直打鼓。
眼前这位公子,模样周正、谈吐不凡,要说不动心,那是骗人的。
可她心里透亮,麻雀哪能配凤凰?强压下乱跳的心思,咬着嘴唇道:“赵公子这番抬爱,小女子受不起。横竖咱俩不是一路人。”
“我哪点儿入不了姑娘的眼?”
“公子哪哪儿都好,只是......” 姜小姑攥紧衣角,“只是我高攀不起!”她再次开口拒绝。
“姑娘莫要妄自菲薄!” 赵启年眼中泛起柔光,“你胆识过人,心地良善,一手好手艺养活自己。这般自立自强的女子,便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也未必比得上!”
被人夸得心里头甜丝丝的,姜小姑却没昏了头,抿了抿唇道:“老话儿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须得三媒六证,父母点头’,此事公子莫要再提了。”
自打董玉林那档子事儿后,姜小姑就学乖了,男子的承诺不可轻信,抬出赵大人和夫人,望他能打消这念头。
赵启年非但没泄气,反倒两眼放光:“如此甚好!改日我便央母亲请媒人上门,风风光光求娶姑娘!”
这话砸得姜小姑脑袋 “嗡” 地一响,满心都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怎么就要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