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晕晕乎乎,原来喝了酒,真的可以忘记一切!什么川庭邺,什么童染,什么东宫曜……统统都飞到爪哇国去了!
"哎呦,是顾晓云啦!"对方翻了翻白眼。
眼镜男压根儿没听清楚她在嘟哝什么,半扶着她离开,上了他的车。
一旁的古德管家愣住了,忙调试了一番,可还是没用。
漂亮?唇角勾起一丝苦笑!自她有记忆以来,没有人说过她漂亮——只因为童染时时刻刻在她身边,童染打小就美得惊人,光芒四射。
“是!”
可是眼下看来并非这么回事儿!一向冷漠、沉稳,哪怕面对天崩地裂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东宫四少,竟然为了一个童小姐,屡屡失了冷静,恼怒无常!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马上和‘永夜’联系,那女人到底有没有回去!”
“来来来!我们喝酒!”顾晓云和小男友喝高了,豪放地搂搂抱抱,却看到童画还是滴酒不沾,倔犟地非要灌她的酒不可。
“四少,”古德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刚才你有没有……碰撞到什么……”
死女人!今天晚上你死定了!!
“这是怎么回事?”凌厉的眸光盯着一片漆黑的手表屏幕。
因为一下午东宫曜都不在公司,童画只觉全身轻松,心情也大好,不知不觉到了下班时间。
若童染是一朵花,那她就是一粒尘埃——连做一片绿叶的资格也没有!站在童染旁边,旁人压根儿就注意不到她,忽视到底。
“喝酒!”童画好像上了瘾似的,端起酒杯灌下一杯又一杯。
“送童小姐回家啊!”眼镜男见她摇下车窗,晚风拂过,一头黑发飞扬,晚风不但没有让醉酒的她清醒,反而越发迷蒙妩媚,情不自禁喉咙一紧,脚下踩油门踩得越发重了。
此时正被顾晓云“绑”在另一个晚会现场的童画,冷不丁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童画只觉眼前迷糊,整个人如踩在云朵中,轻飘飘软绵绵的。她不认识眼前的男人,可是他却一个劲儿称赞她漂亮!
童画惊讶望着对方,上午还是一身职业套装,这一刻却穿着一条白纱染红枫的波西米亚长裙,化了妆,精致而妩媚,俨然和办公室里那个一身黑配白,还被一副黑框眼睛遮去大半个脸的顾晓云判若两人!
“我跟你说,越是心情不好,咱越要放开了喝酒!只要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烦恼痛苦都没有了……”
一杯红酒下肚,清甜与火辣夹杂,然过后一道酒气窜起,原本就不喝酒的童画,脸颊“腾”地飞起一片红云,一双清澈的水眸也越发荡漾闪烁起来。
——可是落入童画眼里,看到的却不是暧昧,而是残酷
“这位小姐,我可以坐这儿吗?”
刚走出公司,童画冷不丁被人从后面"砰"一声撞上,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东宫曜抬眸,轻蔑的目光掠过她,就在童画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时,他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原本他以为,虽然童小姐和其他女人比起来,的确有一些特别,但是对身份非凡、至高无上的东宫曜来说,最多欣赏个三五天,也就兴致缺缺了!
忽然一道优雅的男人声音响起,一转头,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儒雅男人,正双目盯着童画。
被迫来到晚会现场,童画立刻左看右看,四下搜寻,确定没有东宫曜的踪迹,这才松了一口气!
“当然可以!”顾晓云心里正不大痛快,立刻爽快跳起来,拽着小男友就离开,给眼镜男腾了位置。
东宫曜蓦然回头,阴沉的目光落在古德管家身上,
一分钟后,古德管家脸上的冷汗更茂密了,心惊胆颤,“回、回四少!童小姐她……她还没有回家……”
“童小姐!”眼镜男心中狂喜:机会来了!可表面上依然彬彬有礼,“你住哪儿?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走!”东宫曜迈着长腿,在一众保镖簇拥下,大步走了出去。
蠢女人!你竟然还真敢挑战我的威严!
果然,眼前的男人霍然起身,全身上下骤然散发瘆人的震怒和寒意,把一旁的人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