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不管遭遇多大的打击,她都没有动过求死的念头!
渐渐,她绝望地放弃了挣扎,双手颓然滑下。
她要死了么?
可是对童画来说,好吧,她就当是被狗舔了咬了,她没有半点期待,只有一种,一点一点被葬入对方腹中的恐惧感!
眼前的处境显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她宁愿选择挨一顿打,总比失身好吧!
“我有一种比打你更折磨你的方式!要试试么?会痛,但又不会很痛。”唇角的笑意越发邪魅,他低头,一口将她的耳垂含在嘴里。
她慢慢地,闭上了一双美眸,羽睫低垂,覆盖一片惊恐的阴影。
东宫曜墨眸深邃,却并未擒住那只激烈反抗的手,而是猿臂一伸,猛地将她背后那只不动声色摸索目标的左手扣住。
她松了一口气,立刻脱掉鞋子,翻窗而出,窗外是一片宽大的露台,她沿着露台小心翼翼爬下。
她触怒了这个自诩为王,事实上也是如此的男人!他要弄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若他知道童画曾被小姨带回农村过暑假,她学会了上树攀岩轻松自如后,就不会如此惊讶了!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形迹败露的童画终于愤怒了,美眸喷火,怒瞪距离她不足一尺的男人。
见东宫曜不发一语,却俊容清冷,眸色阴鹜,保镖立刻道,“属下这就去抓住她……”
童染曾说,童画平凡得像一棵野草,却又不是普通的野草,而是柔韧不拔的野草!明明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生不如死,若是旁人早就寻死了,可她却要坚强活下去,这让童染最痛恨,最不甘心!
因为提前清路,十分钟后就到了。
童画一双美眸死死瞪视着他,良久,忽然吐了一口气,清秀的容颜作颓然绝望状,“我真后悔……”
“童画!你死定了!”东宫曜阴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森冷得仿佛从幽幽的地狱中传来。
这女人,太聒噪了!
却刚走两步,就闻身后男人冷冷道,“不必了!由她去!”
却差点被一道炫光亮瞎了她的“狗眼”——衣柜里麻利一排都是顶级奢侈品牌,而且都是时尚装,她不确定穿出去会不会被歹徒认定她是富豪千金而当街绑架?
“……”
都怪刚才被他一顿致命的羞辱,她气昏了头,仅存的一丝理智也荡然无存!
“开车!”
走前门显然是自投罗网!
童画却恍若未闻,喃喃自语道,“我真的太蠢了……”
她小心翼翼推开窗,惊喜发现这是二楼,不远处宽阔得惊人的庭院里,一排黑色豪车整整齐齐排列,墨镜墨衣保镖分列站立。
待童画藏好了,东宫曜唇角的趣意依然存在,墨眸闪烁,以极高贵优雅的姿势翘起二郎腿,
童画亲眼看到,东宫曜高大的身影上了第二辆车。
童画羽睫微垂,一字一句道,“我太蠢了,老天要收了你这个混蛋,我却逆天而行,不是蠢是什么?是我自作自受……”
果然不出他所料,只见童画一边警惕张望四下,一边悄悄往最后一辆豪车靠拢!那是一辆路虎皮卡,趁保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第二辆车上时,童画身手利落,悄无声息爬上皮卡,弓身藏在后面!
终于自由了!
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不会是他看花眼了吧?
却在回头看到眼前的景象后,瞬间一愣……
童画一阵颤栗,咬了咬樱唇,声音颤抖道,“你……你要打我?”
却不知,若东宫曜知道她此刻心里把他比喻成一条狗——他身下的女人,必定被活生生撕成两半!
童画猛地一个激灵,蓦然醒悟!糟了!她这是怎么了?明明已羊入狼口,处境危险之极,她却还要激怒他!
他抢在童画之前道,“别跟我说,你是在助人为乐!敢欺骗我,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不认识?”东宫曜冷笑道,“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救我?”
童画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一会儿终于平复,才感觉到眼前那道高大压迫的身影已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