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瑾点头。
“那如今陛下可安全了?”
“我早已算到沈如海有此野心,特意安排了初尧进宫守在陛下身边。这次初尧是救驾的功臣,等绞完叛军,会一一行赏。”
“初……原来是小公子……”苏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所以小公子的脚伤早好了,是大人你让他继续装跛,让沈如海放松警惕的?”
“我的杳儿果然聪明。待初尧救下陛下,我就率人抓住沈如海。待安顿完宫里的一切,我立刻回府,却发现你不在府里。
我以为是沈如海的人抓了你,可父亲说你只是去庄子收账。我又立刻赶去庄子,却发现你根本没有去过。你就这么不辞而别。”
陆怀瑾越说越激动。
他像是安慰自己,柔声地苏杳道:“这次,我原谅你了。苏杳,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再离开我,听到了吗?”
苏杳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大人,我没有不辞而别,我给你留了书信的。我只是去寻我父亲和我兄长。他们……他们在岭南出事了……”
苏杳哭的梨花带雨。
“你不是要离开我?没有不辞而别?”
苏杳摇头:“没有!大人没看到我给你留下的书信吗?就在墨香居的桌案上,我特意留下的。一个月后,无论找到没找到,我都会回来的。”
陆怀瑾摇头:“不曾看到。”
“怎么会这样……”
说话间,破庙在他们身后渐渐远去,化为风雪中的一个小黑点。
陆怀瑾抱着她,一步步走向停在路边的马车。
马车内,陆怀瑾替苏杳处理手臂的伤口,动作小心翼翼。
苏杳看着他眼下浓重的乌青,心中一阵刺痛。
“大人是不是很累?”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陆怀瑾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眼中的疲惫似乎消散了些。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不累。”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杳儿,冀州叛乱,背后牵扯甚广,你父亲和大哥的事,恐怕……”
苏杳的心一沉,握住他的手紧了紧:“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去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