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小瞧人,我周仓就跟你赌上一赌,到时你可别言而无信。
颜良怀抱着长刀,淡淡的笑着,那副轻松的样子,全然没把周仓放在眼里。
周仓陡然跃上半空,借着下坠之势,明晃晃的刀锋狂击而下。
几名士卒匆忙上前,将周仓扶走。
千钧一发间,但见颜良剑眉一横,巍巍身影如风而动。
颜良便朗声道:“本将记得,当年关羽,乃是靠着跟刘备剿灭黄巾军而发迹,以关羽的武艺,死在他刀下的黄巾军何止数百,按你们大贤良死说法,关羽所杀的,可都是你的兄弟,是也不是?“
颜良并没有理会许攸,也没有被周仓所激怒,这明知故问的一句话,把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愣。
“末将周仓拜见将军。”他忽然单膝伏地,拱手一拜。
周仓接过踢来之刀,黑炭般的脸上流露着丝丝惊怒。
周仓依旧低头不语。
这般轻视之状,刺激得周仓恼羞成怒,只听得一声暴喝,那铁塔般的身躯纵地而出,手中大刀挟着狂风之力,迎面向着颜良砍来。
他充满血丝的眼眸中,更是涌动着难以置信的眼神,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连颜良一刀也接不住。
铺陈已毕,是拿出杀手锏的时候了。
左右之人愈加茫然,原本愤怒的周仓,给他这莫名其妙的问话,一时间竟忘了所怒之事。
此外,每个人的脸上,还闪烁着一种震慑。
说着颜良便转身大步入帐,一面嘶啃着烤羊腿,一面继续看他那未看完的半部书简。
颜良一语喝醒众部属,千多号人轰然而散,忙忙碌碌的打扫起战场。
那是对于颜良武力的恐惧。
他想自立为雄,光凭一千河北兵是不够的,汝南这批黄巾军自然是他扩充兵马的最佳对象。
周仓再次被激怒了。
这些私下的心思,此时颜良当然不可能跟许攸实话实说。
颜良的嗓门也提高了八度,字字如刀,无情的割向周仓的惶然的心。
对周仓这种粗暴武夫来说,唯有强悍的实力,才是让他信服的关键武器。
意识到言有不慎,许攸忙是噤声。
颜良厉声重复了一遍,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动作之快,以至于所有人还没看清时,手中的长刀已破风而出。
“都围着做什么,还不快收拾残局。”
三步……
颜良笑而不语,摸着肚子大叫道:“这一通折腾倒把我折腾的肚子饿了,来人啊,还不快把本将那没吃完的半条羊腿拿来……”
颜良嘴角掠过一丝得意,却忙俯身将周仓扶住,笑道:“快快起来吧,来人呀,速将周将军扶去治伤。”
“周仓虽是小角色,却是汝南黄巾众的一员,咱们千里迢迢来此收编他们,自然要向他们展示一下胸襟与气量,否则怎能让这些黄巾军心服。”
旁边的许攸嘴角掠过一丝赞叹的笑,暗赞颜良的这一番话说得妙。
看着颜良那闲然豁达的样子,许攸眼眸中的奇色愈发浓重,口中喃喃道:“这个颜子义,行事果决不拖泥带水,但却又暗藏谋略,倒有几分曹孟德的风范,袁公与他相比,只怕也……”
颜良潇洒的作了一个收势,长刀往地上一插,负手而立,嘴上依旧是一派淡然。
众人还沉浸在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刀当中,半晌才反应过来。
周仓很失落,当他再次正视颜良时,眼神中已没有了愤怒,只剩下对颜良深深的敬畏。
“颜将军的刀法果然惊人,不愧为我河北上将。”身后的许攸拱手称赞,看他那表情倒也真诚,似乎不是有意的恭维。
周仓的神色一震,试图反辩颜良之词,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辩。
颜良摆了摆手,“有些天未跟人过招,刀法生疏了许多,让子远先生见笑了。”
“大贤良师之名,岂是你这样的凡夫俗子可直呼。”提及张角,周仓的神情立刻肃然起来。
他是一个祟尚强者的人。
左右部下的心皆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心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