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帐中走出的颜良,胯骑着黑色战驹,纵马直追而出。
“关将军乃天生神将,岂是颜良可敌,我们所听到的,定然是谣传,今夜我就要结果了这个颜良,亲手打破了这谣传!”
长刀挥起,狂扑而至的周仓,突觉身下一空,整个人便连人带马的跌入了陷坑之中。
在许攸看来,颜良勇则勇矣,却欠缺谋略。
周仓得知眼前这人就是颜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道:“你侮辱了关云长将军,老子当然要为关将军报仇。”
周仓眼眸充血,热血上涌,拍马舞刀,大叫着就冲向帐中。
周仓怒瞪着颜良,厉声道:“老子乃卧牛山周仓是也,要杀便杀,老子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扑了个空的数千黄巾兵,原本就惶惶不安的心情,瞬间便被突然杀出的伏兵打入恐惧的深渊。
杀过瘾的颜良拨马而回时,跌入陷坑中的周仓已被套钩拖出,全身绑了个结结实实。
其实颜良跟关羽也只是打了个平手而已,但被人传来传去,不知多少张嘴的加工之后,一场平手之战,便传成了颜良大败关羽。
说话间,周仓紧握钢刀的手背青筋突起,丝丝杀气在他狰狞的脸上涌动。
“子远先生,这场戏可看得过瘾?”颜良一跃下马,笑问道。
颜良那狂澜般的刀锋,竟是将裴元绍连枪带人,拦腰斩成了两截。
话音方落,周仓一夹马腹,冲出了林子。
果然是周仓,这一身的胆气,真是跟演义中的一样。
大帐之内,颜良缓缓的将竹简放下,斜眼注视着冲杀而至的那黑脸贼将,嘴角却浮现一丝冷笑。
土鸡瓦狗之徒,安可一战!
正当这时,灯火通红的中军大帐出现在眼前,他甚至能够看到烛火之下,一名武将正秉烛夜读。
一千轻骑狂袭而至,如虎入羊群一般,刀锋砍向那溃逃的敌人,马蹄无情的碾过敌人血肉的身躯。
裴元绍无奈,只好也纵马而出,追随而上。
面如黑炭的周仓,手持大刀,冷冷注视着林外灯火通明的营寨。
“老周,你说这班河北军是不是发现了咱们的埋伏?”旁边的裴元绍一脸狐疑。
耳听周仓声称要为关羽报仇,颜良就不悦道:“本将跟关羽的事,你操得哪门子的心,关羽是你二大爷么。”
这些乌合之众无论战斗力还是素质,都远非颜良手下精锐的骑兵可及,如今又中了伏兵之计,自然是顷刻间就土崩瓦解。
营寨外的林子中,三千多人猫着身子,匍匐在草丛之中。
换成别的黄巾贼,敢如此嚣张,颜良早就一刀砍了。
“狗贼,纳命啊……”
周仓哼了一声,“咱们在这条道上伏击过多少官军,何曾被识破过,我就不信河北军初来乍到就能破了咱们的计策。”
只是令周仓感到奇怪的是,一路所过全都是空空荡荡的营帐,不见半个敌人影子,俨然如同一座空营。
“这厮定是颜良了,管他中不中埋伏,我先一刀砍死他再说。”
就在周仓落坑的同时,营盘四周炮声陡生,伴随着隆隆的马蹄声,无数的铁骑从黑暗中现身,如地府脱出的修罗鬼兵一般,从四面八方冲杀而至。
一刀斩将的颜良,拖着滴血的大刀,威风凛凛的杀入鼠窜的敌群,刀锋所过,一命不留。
周仓心中渐渐涌上丝丝不祥的预感,他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中计。
许攸看着遍地的尸地,脸上明显闪烁着几分惊异之色。
夜如泼墨。
三千黄巾军势如破竹,不费吹灰之力就冲破了营寨,周仓更是一马当先,纵马挥刀直冲向中军大帐。
只是,为时已晚。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听说河北军领军的是骁将颜良,此人武艺超群,白马一役,连关云长将军都败在他手下,你我又岂是敌手,我看这一票咱们就算了吧。”
他不是惊于现场的惨烈之状,而是惊奇于颜良这诱敌围杀之计。
不过眼前这个却不一样,这可是演义中上了榜的武将之才,在天下大半良才已归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