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但见滚滚的烟尘冲天而起,似有无数的兵马正向着前方的辎重队冲来。
纵马回到本军,龚都点齐本部四千黄巾军,向着北面的曹军飞奔而去。
随后而至的曹军步兵汹汹扑来,手中的刀枪无情的斩向那些惊惶的黄巾军。
雷鸣般的暴吼声,由近向远,如波浪一般扩散开来,须臾间遍传全军。
“禀将军,末将当时跟随在丞相左右,并未亲历白马之战,不过末将听文远亲口说颜良如何逼退云长。”
龚都有几斤几两,他的那四千黄巾军战斗力有几分,颜良是再清楚不过。
前方龚都所率的四千黄巾军,如饥饿难耐的野兽一般拥蜂而来,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冲向了曹军的辎重队。
激战再起。
激斗半晌,曹军越战越勇,刘辟所部渐渐不支,渐露败相。
刘辟尽管仍怀狐疑,但渐渐却为颜良的那份大将之风所感染,心中不禁对这位来自河北的名将,更生几分祟敬。
八千精锐曹军,齐声怒吼,隆隆的杀声震天动地。
悔之不及。
几个来回之后,四千黄巾军已被曹军轻骑冲成数段,分别被随后而来的曹军步卒围杀。
即是如此,那两千骑兵又何在?
急红了眼的龚都,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曹军的计策,一时的贪婪,竟是将自己和四千部众带向了死亡的深渊。
龚都喝斥着士卒,想让让他们把粮草推回安城,送往自家营寨,只是黄巾军们见了粮食,眼睛都已经发绿,只顾着抢夺,根本不听从号令。
护送辎重队的是两千较弱的步军,曹仁事先已向领军小校暗授机宜,只稍作抵抗,两千多人便弃了粮车溃去。
满宠却道:“白马一战我军失利,依我看并非全是那颜良厉害,这其中的偶然成份也很多。今日将军的妙计,相信定可挫败那颜良的威名,为丞相挽回白马失利的损失。”
裨将军李通一马当先冲下山坡,隐藏在坡后的八千曹军轰然现出,纷纷从土坡上冲杀下去。
“将军,龚都所部军纪极差,末将只怕由他独去劫粮,他定会将所获统统纳入己有。”
颜良长刀一横,高声道。
“杀颜良!”
刘辟所率的黄巾军虽众,且占了突击的优势,但战斗力的低下却让他丧失了优势。
颜良却淡淡一笑:“放心吧,此役得胜,那百余车的辎重,绝对会有你一半。”
“凭这点小小的花招就想取胜,你可小瞧了我曹子孝!”
一骑飞奔而来,正是刘辟。
十里之外,曹仁驻马于土坡上,远眺着安城方向。
曹仁沉静的脸上,露出一丝笑。
当先的千余曹军轻骑呼啸而至,李通纵马舞枪,势不可挡的将黄巾军拦腰撕为两截。
从哄抢到崩败,只片刻间的时间,手下部卒只顾着逃窜,谁还会听他的指挥。
但见一道血光溅上半空,两马相错飞过,龚都甚至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招式,胸中已被戳穿,闷哼一声翻身落马。
两倍曹军突然杀出,那四千正抢得热火潮天的黄巾军,顿时就傻了眼,第一反应就是拔腿而逃。
白马之战时,曹仁当时正负责镇守许都,并未跟随曹操出征。
狐疑重重之下,曹仁再四下观察,目之所及,都看不到“颜“字的旗号。
一招毙敌的李通将龚都的人头割了,拴在马背上,继续肆意屠杀。
“将军快看,贼军前来劫粮了,看来这个颜良果然是中了将军之计。”满宠兴奋道。
鹰目一睁,曹仁跃马横刀,指挥左右千余步骑,绕过混乱的战团,往南迎向那突然杀至的三千黄巾军。
龚都无可躲闪,只得鼓起勇气,擎枪抵挡。
突然间,南方大道上,尘烟再起。
龚都没有半点犹豫,生怕颜良收回成命,或者把这美差再分给他人分享。
龚都被截在了队伍的前边,眼见势有不利,也顾不得部下,纵马带着几骑向南夺路而逃。
一声锐响,曹仁拔剑在手,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