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咔嚓”一声断折声响,鲜血飞涌四溅。
“关将军乃天生神将,岂是颜良可敌,我们所听到的,定然是谣传,今夜我就要结果了这个颜良,亲手打破了这谣传!”
铁骑所过,血流成河。
“狗贼,纳命啊……”
那些由北而来的路人商贩,不断的将官渡的战事传遍大江南北。
周仓要为他的偶像关羽血耻。
演义中的周仓,在投奔关羽之前就对关羽十分仰慕,这一点颜良自然是知道的。
面如黑炭的周仓,手持大刀,冷冷注视着林外灯火通明的营寨。
只是令周仓感到奇怪的是,一路所过全都是空空荡荡的营帐,不见半个敌人影子,俨然如同一座空营。
在他看来来,自己比关羽差之千里,如果连他都能击败颜良,关羽又焉能败于颜良之手,所谓的谣传,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换成别的黄巾贼,敢如此嚣张,颜良早就一刀砍了。
周仓素来把关羽当作是他的偶像,听闻关羽败于颜良之手,自然对颜良深为恨之。
官渡之战意义非凡,即使归周仓这等啸聚山林的草寇,也时时刻刻关心着战争的进程。
正当这时,灯火通红的中军大帐出现在眼前,他甚至能够看到烛火之下,一名武将正秉烛夜读。
裴元绍听得刀风袭卷而至,奔逃之中,急是回枪一挡,运起全身的力气,试图挡下颜良这一刀。
周仓哼了一声,“咱们在这条道上伏击过多少官军,何曾被识破过,我就不信河北军初来乍到就能破了咱们的计策。”
不过眼前这个却不一样,这可是演义中上了榜的武将之才,在天下大半良才已归其主的时候,哪怕是眼前这么一个二三流的人才,也足以让颜良割舍不得。
几名士卒将全身被绑的周仓拖了过来。
这些乌合之众无论战斗力还是素质,都远非颜良手下精锐的骑兵可及,如今又中了伏兵之计,自然是顷刻间就土崩瓦解。
在许攸看来,颜良勇则勇矣,却欠缺谋略。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听说河北军领军的是骁将颜良,此人武艺超群,白马一役,连关云长将军都败在他手下,你我又岂是敌手,我看这一票咱们就算了吧。”
“关将军是老子眼中的英雄,老子敬仰他,你得罪关将军,就是得罪老子。”周仓涨红了脸,怒喝道。
土鸡瓦狗之徒,安可一战!
颜良的胯下战马,乃是产自幽州的良马,又岂是裴元绍那劣势坐骑可比。
夜如泼墨。
“本将乃袁公帐下大将颜良,奉袁公之命前来统领汝南黄巾诸军,你即身为黄巾军一员,为何却反跟本将做对?”颜良质问道。
只是,为时已晚。
大帐之内,颜良缓缓的将竹简放下,斜眼注视着冲杀而至的那黑脸贼将,嘴角却浮现一丝冷笑。
他不是惊于现场的惨烈之状,而是惊奇于颜良这诱敌围杀之计。
颜良也没多看他一眼,径直走向了迎面而来的许攸。
长刀挥起,狂扑而至的周仓,突觉身下一空,整个人便连人带马的跌入了陷坑之中。
“颜将军的计策很……很不错。”许攸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显得有些勉强,却又不得不承认。
扑了个空的数千黄巾兵,原本就惶惶不安的心情,瞬间便被突然杀出的伏兵打入恐惧的深渊。
说话间,周仓紧握钢刀的手背青筋突起,丝丝杀气在他狰狞的脸上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