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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漆黑的长髯过腹,丹凤眼半开半阖,不怒自威,那威势令左右的曹军将士无不垂首不敢仰视。
颜良恍然大悟之时,关羽已冲至百余步之内,倒提的那一柄青龙刀,反射着凛烈的寒气。
河北军这边很快就产生了小小的骚动,副将马延指着前方道:“颜将军快看,曹军阵中有一单骑正向咱们这边奔来。”
建安五年,四月。
曹操以主力佯攻延津,却利用为数不多的骑兵突袭白马,意图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这等对骑兵的运用手法何等高明。
这样一个外强中干的集团,即使颜良利用所知的历史知识,帮助袁家在官渡之战取胜,恐怕最终也难逃覆灭的结局。
赤兔马飞奔如风,转眼距河北军阵只有两百余步。
左右的诸将,听到这则情报,无不为之色变。
言语之中,一派睥睨天下的孤傲气度。
不知为何,他非但没有一丝惧意,反而迫切的想要会一会那宿命中的克星。
意识消失前的那一刻,他依稀记得自己正在手术台上被急救,却不知为何,一睁开眼,自己的灵魂竟穿越到了颜良的身上。
刀枪林立,军气森林,一万河北军列阵肃立。
争霸天下为时尚早,现在迫切要面对的是,如何躲过关二哥那销魂的一刀。
副将马延忍不住拱手赞叹,其余部将皆齐声附合。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骑从后军飞奔而来。
那一面书着“张”字的大旗之下,张辽勒马驻立,凝视着前方河北军的军阵,目光中渐渐掠过几分沉重。
故袁绍在大军抵达黎阳后不久,就派颜良统一万步骑,攻打东面的白马,欲以白马作为大军南下的主要渡口。
不过,他们的脸上却并没有畏惧,而是一种难以置信般的惊叹。
是年春,四世三公的袁绍,拥冀并幽青四州,南发讨曹檄文,择十万步军,万余铁骑,浩浩荡荡的挥军南下,大军进抵黄河北岸重镇黎阳,兵锋直指许都。
视野之中,那雄健的身躯正在渐渐逼近,在那人的下半身,似有一团炫丽如火的巨蛇在流转,如梦如幻。
那人身高九尺,体型伟岸如山,赤红的面色,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火。
“禀将军,上万曹军正向白马急行而来,前锋已至二十里外。”
那一人一骑,在两军将军众目睽睽之下,穿越空旷的原野,向着颜良所在飞驰而来。
颜良长刀一横,军旗摇动,战鼓隆隆而起,一万河北军战意陡增,全神贯注准备大杀一声。
生死,就在此时。
“曹贼攻打延津果然是声东击西,将军当真是料事如神啊。”
那人直奔阵前,声音如哄钟一般,震得人耳膜微微作响。
渐渐近时才看清,那燃烧的烈火,竟是一匹巨大的赤色战马。
话音未落,关羽一夹马腹,胯下赤兔马便如红色的闪电一般纵出。
袁绍虽拥四州之地,号称天下第一大诸侯,但其人外宽内忌,内部汝颖士人和河北士人争斗不休,表面上看起来强大,但实际上内部却矛盾重重,危机四伏。
十余里外。
河北军的步兵阵中,士兵们紧握着兵器,瞪大眼睛,心怀忐忑的张望着即将杀至的敌人。
“我继承了颜良超群的武艺,又有名将的声望,还有超越千年的历史知识,为何不能在这群雄逐鹿的风云时代,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最初颜良想凭着本身的历史知识,改变官渡之战的结局,帮袁绍统一天下,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颜良却放弃了这个念头。
听得斥候的情报,颜良微微点头,口中喃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黑色的战旗,如滚滚巨浪般卷动,那一面红色的大旗尤为醒目,旗面上绣着一个斗大的“颜”字。
大道的尽头,黑线愈加粗重,南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在隐隐雷声和大地颤抖的衬托下,敌人影像终于闯入了眼帘。
曾经的他,只是一个饱受办公室斗争之苦的一名小科员,只因是一次饭局后的醉酒驾车,不小心撞上一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