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只好将眼睛闭起来,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颜良最高兴的,自然是获得了五百多匹良马,还有那一百余车的粮草。
颜良在满城士民的敬仰与欢呼声中,昂首挺胸的纵马还城。
铛……
许攸的心头又是一震,再看身边这个从容淡定的河北名将时,眼神流露出来的,已不单单是震撼,而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敬佩。
全身被缚的满宠被押解上来,面对着满堂的杀气,却无半分惧色,只怒瞪着颜良。
颜良哈哈笑着,手中佩剑刷刷挥过,竟是将满宠身上的绳索斩断。
就连睁开眼来的满宠,同样是满脸惊异,实不明白颜良为何会在最一刻收手,而且态度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眼下他默不作声,看似还是在顽抗,但实际心里边却在犹豫。
身在汝南敌后,军资本就筹集不易,这些缴获的马匹粮草对颜良来说,自然是一笔极大的财富。
黄昏时分,战斗结束。
满宠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得神色黯淡的走下堂去。
颜良决定把满宠先软禁起来,待到官渡之战曹操一败,满宠失去了效忠的目标,那时他再归降自己,心理上也就好下台阶。
“子义将军,你看这满城的士民,看起来都很拥戴你呀。”跟随在身旁的许攸笑道。
校刀手林立两侧,大堂中气氛森森。
栽落马下的他,挣扎着尚欲爬起,周仓见状,暴喝挥刀上前,便欲取其性命。
颜良只轻轻一挑,便将周仓的刀拨开。
满宠也同样惊异,不知颜良何以不取其性命。
颜良虽然兴致高涨,但心里却边跟明镜一般。
满宠冷哼一声,将头往旁一扭,不去正视颜良。
“这个颜子义,他的种种举动,越来越不像是袁公手下的一名部将,倒更像是一方求贤若渴的诸候,他到底想干什么?”
满宠却依旧漠然不语,既不言降,也没有公然拒绝。
周仓诧异道:“将军,为何不让末将取了这狗贼性命?”
饶是如此,仅仅只是刀背的一磕,那强劲的力道也足以令满宠喷血。
曹军方面的损失,大约在两千人左右,五百余骑兵,一千多步卒。
降臣的声名固然不好听,但人非圣贤,并非人人都能做到宁死不屈。
“满伯宁,子远先生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归顺是生,拒降是死,你可要想清楚。”颜良语气中渐起杀意。
“颜将军,曹丞相对满某有知遇之恩,将军想让满某背叛丞相,只怕是……”
颜良正是招揽人才之际,如此极具潜力的文武全才,颜良又怎舍得轻易杀之。
毕竟他所面对是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游戏里虚拟的人物,况且即使是游戏里的武将,好歹还得关些时日,等着忠诚度下降才能劝降。
“人言满伯宁乃忠贞之士,果然名不虚传,很好,本将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种忠肝义胆之士。”
颜良汹汹上前,佩剑顺势出鞘。
周仓方欲再言,颜良眼睛蓦的一聚,那刀锋似的目光,迸射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令周仓心中顿时一凛。
“败军之将,杀之无益,将他绑了带回安城吧。”颜良淡淡道。
不过幸运的是,损失的这三千兵马,多为龚都及其所部,这些黄巾军和其主龚都一样,多为军纪极坏,难以约束的贼寇,损失了也不足为惜。
这一场胜仗之后,许攸对颜良也改称“子义将军”,似乎主动的拉进了关系。
在旁人看来,满宠的不作声,就是在对抗招降,颜良却看出了另外几分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