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震慑曹贼。”
众人皆以为,满宠的漠视惹恼了颜良,他们的将军是打算亲手斩了这不识抬举的家伙。
颜良便道:“降与不降,伯宁也不用急着做决定。来呀,把满将军送去休息,好好的款待,不许怠慢。”
“可是将军……”
降臣的声名固然不好听,但人非圣贤,并非人人都能做到宁死不屈。
“子义将军,你看这满城的士民,看起来都很拥戴你呀。”跟随在身旁的许攸笑道。
血气翻滚的满宠,眩晕的视野中,那凛烈的刀锋呼啸而下。
满宠却依旧漠然不语,既不言降,也没有公然拒绝。
栽落马下的他,挣扎着尚欲爬起,周仓见状,暴喝挥刀上前,便欲取其性命。
周仓诧异道:“将军,为何不让末将取了这狗贼性命?”
此役颜良虽大败曹军,但清点战场之后发现,本军的折损兵马,竟然比曹军方面还多,达到了三千余众。
颜良汹汹上前,佩剑顺势出鞘。
颜良看出了满宠的那一丝犹豫,突然之间站了起来,扶着剑大步流星的走下阶去。
身为武将,临阵斩敌将乃大功一件,如果满宠有机会,他自会毫不犹豫的斩下颜良人头立功。
安城北面的原野上,遍枕成藉,血流遍野,到处是大片大片腥红的血沼,零零碎碎的断颅残肢散布上面,景像极是惨烈。
饶是如此,仅仅只是刀背的一磕,那强劲的力道也足以令满宠喷血。
铮……
颜良哈哈笑着,手中佩剑刷刷挥过,竟是将满宠身上的绳索斩断。
“这个颜子义,他的种种举动,越来越不像是袁公手下的一名部将,倒更像是一方求贤若渴的诸候,他到底想干什么?”
满宠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得神色黯淡的走下堂去。
颜良虽然兴致高涨,但心里却边跟明镜一般。
“满伯宁,子远先生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归顺是生,拒降是死,你可要想清楚。”颜良语气中渐起杀意。
颜良手下留情,没有取满宠首级。
身在汝南敌后,军资本就筹集不易,这些缴获的马匹粮草对颜良来说,自然是一笔极大的财富。
登堂已毕,颜良下令将俘虏满宠带上堂来。
铛……
“败军之将,杀之无益,将他绑了带回安城吧。”颜良淡淡道。
不过幸运的是,损失的这三千兵马,多为龚都及其所部,这些黄巾军和其主龚都一样,多为军纪极坏,难以约束的贼寇,损失了也不足为惜。
满宠以为颜良想用这种怀柔的手段来降服于他,便委婉的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满宠也同样惊异,不知颜良何以不取其性命。
满宠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色,他显然以为颜良要动手杀他,事到临头,他只好将眼睛闭起来,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颜将军,曹丞相对满某有知遇之恩,将军想让满某背叛丞相,只怕是……”
他顿时便不敢再置疑,忙是喝下士卒将满宠绑了。
只是他却不知,颜良名义上虽是袁家部将,但心却早已放眼天下。
在场的众人,顿时就愣了住。
颜良在满城士民的敬仰与欢呼声中,昂首挺胸的纵马还城。
全身被缚的满宠被押解上来,面对着满堂的杀气,却无半分惧色,只怒瞪着颜良。
就连睁开眼来的满宠,同样是满脸惊异,实不明白颜良为何会在最一刻收手,而且态度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寒光闪过,那刀锋却在满宠的脑门前咫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