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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摆了摆手,“有些天未跟人过招,刀法生疏了许多,让子远先生见笑了。”
周仓心理的变化,全都写在了脸上,岂能瞒过颜良的眼睛。
尽管他还在沉默,但颜良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已倾向于归降,只是面子上还有些过不去。
一步!
“大贤良师之名,岂是你这样的凡夫俗子可直呼。”提及张角,周仓的神情立刻肃然起来。
周仓却依旧茫然,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左右部下的心皆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心说对方都已攻到面前,自家的颜将军怎的还不出手,再不出手就要晚了。
然后,那脱手飞落的钢刀,插在了他身前。
“很好,那本将再问你,你们黄巾军的首领可是叫作张角。”颜良又道。
他充满血丝的眼眸中,更是涌动着难以置信的眼神,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连颜良一刀也接不住。
原本愤怒的周仓,那满腔的怒焰,仿佛顷刻间被颜良的话所浇灭,整个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意识到言有不慎,许攸忙是噤声。
看着颜良那闲然豁达的样子,许攸眼眸中的奇色愈发浓重,口中喃喃道:“这个颜子义,行事果决不拖泥带水,但却又暗藏谋略,倒有几分曹孟德的风范,袁公与他相比,只怕也……”
周仓虽是粗人,但并非不明事理的蛮夫,经过颜良这番话的洗礼后,他心中对关羽的那份茫目崇拜之意,渐渐的便熄灭下去。
颜良厉声重复了一遍,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颜良怀抱着长刀,淡淡的笑着,那副轻松的样子,全然没把周仓放在眼里。
一声尖锐的金属交鸣,火星四溅中,一条长刀飞上了半空。
这一拜,竟味着他愿赌服输,甘愿归顺于颜良的麾下。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虽然残酷,但这却是事实。
颜良笑而不语,摸着肚子大叫道:“这一通折腾倒把我折腾的肚子饿了,来人啊,还不快把本将那没吃完的半条羊腿拿来……”
颜良潇洒的作了一个收势,长刀往地上一插,负手而立,嘴上依旧是一派淡然。
三步……
周仓陡然跃上半空,借着下坠之势,明晃晃的刀锋狂击而下。
他动作之快,以至于所有人还没看清时,手中的长刀已破风而出。
颜良点了点头,“很好,你还记得张角就好,本将记得,你们的大贤良师曾经说过,天下的黄巾义士皆为兄弟,你身为黄巾一员,应该不会不记得吧。”
对周仓这种粗暴武夫来说,唯有强悍的实力,才是让他信服的关键武器。
颜良这番话也不是专为应付许攸,这也正是他收服周仓的原因之一。
部下们吓了一跳,忙是给周仓解开了绳索。
周仓接过踢来之刀,黑炭般的脸上流露着丝丝惊怒。
千钧一发间,但见颜良剑眉一横,巍巍身影如风而动。
“关羽杀你家兄弟的时候,我家袁公却在汝南为母守孝,他老人家跟你们黄巾军可是无冤无仇。现如今,你如此祟拜一个手上沾满你兄弟鲜血的人,甚至为了他跟一个与你无冤无仇的人做对,你到底是愚蠢呢,还是犯贱呢?”
一刀败你,何其傲慢的挑衅。
周仓的神色一震,试图反辩颜良之词,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辩。
只是他眼下前来主持大局,仗着的依然是袁绍的威名,为了在将来脱离袁氏时,使这些将士依然能够效忠于自己,颜良就必须尽快树立自己的个人威望。
颜良便朗声道:“本将记得,当年关羽,乃是靠着跟刘备剿灭黄巾军而发迹,以关羽的武艺,死在他刀下的黄巾军何止数百,按你们大贤良死说法,关羽所杀的,可都是你的兄弟,是也不是?“
周仓很失落,当他再次正视颜良时,眼神中已没有了愤怒,只剩下对颜良深深的敬畏。
“我看你中了我的计策,心中尚有不服,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接下我一刀,我便放了你,若是不然,就乖乖的伏地请降,你看怎样?”
“老子就是黄巾军怎样。”周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