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刘辟尽管仍怀狐疑,但渐渐却为颜良的那份大将之风所感染,心中不禁对这位来自河北的名将,更生几分祟敬。
至于满宠,当时却身在军中,只是汝南黄巾造反,前任太守被杀之后,他才被调任汝南太守。
“将军快看,贼军前来劫粮了,看来这个颜良果然是中了将军之计。”满宠兴奋道。
“杀颜良!”
即是如此,那两千骑兵又何在?
前方龚都所率的四千黄巾军,如饥饿难耐的野兽一般拥蜂而来,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冲向了曹军的辎重队。
穿越那一片树林,颜良拍马拖刀,一跃上了眼前小土坡。
此时的曹仁却没李通那么兴奋,他面色沉沉,心中更是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杀红了眼的李通,瞧见一员贼将落荒而逃,哪里肯放过,飞马纵枪便迎面拦来。
“将军,龚都所部军纪极差,末将只怕由他独去劫粮,他定会将所获统统纳入己有。”
“兵马暂停前进,且看咱们的龚将军如何立功。”
一骑飞奔而来,正是刘辟。
最先看到曹军的黄巾卒转身就逃,可惜后面的同伴却还在哄抢,前后顿时就撞在了一团,四千多号人,彼此间你挤我掇,互相倾压,非倒没办法逃走,反而越来越混乱拥挤。
“杀颜良!”
随后而至的曹军步兵汹汹扑来,手中的刀枪无情的斩向那些惊惶的黄巾军。
急红了眼的龚都,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曹军的计策,一时的贪婪,竟是将自己和四千部众带向了死亡的深渊。
“曹子孝,让你久等了。”望着坡下混战的血腥场面,颜良嘴角微微上扬。
刘辟连坐骑都不及勒住,就忧虑的大声向颜良进言。
狐疑重重之下,曹仁再四下观察,目之所及,都看不到“颜“字的旗号。
从哄抢到崩败,只片刻间的时间,手下部卒只顾着逃窜,谁还会听他的指挥。
当大道上万余号人混战时,一支千人的轻骑,正从北面悄悄的接近。
颜良却淡淡一笑:“放心吧,此役得胜,那百余车的辎重,绝对会有你一半。”
满宠却道:“白马一战我军失利,依我看并非全是那颜良厉害,这其中的偶然成份也很多。今日将军的妙计,相信定可挫败那颜良的威名,为丞相挽回白马失利的损失。”
龚都这下有点慌了,挥枪厉声喝骂,试图镇住这些疯狂的部下,却根本无法阻止混乱继续。
龚都没有半点犹豫,生怕颜良收回成命,或者把这美差再分给他人分享。
土坡上,曹仁冷冷的俯视着那混乱场面,剑眉如刃,杀机在眼中流转。
鹰目一睁,曹仁跃马横刀,指挥左右千余步骑,绕过混乱的战团,往南迎向那突然杀至的三千黄巾军。
激战再起。
八千曹军精锐步骑偃旗息鼓,避于土坡北侧,隐藏住了兵马所在。
连绵里许的大道上,四千多人拥挤在一起,你争我夺,呼喝喊骂声此起彼伏,甚至他们还为争夺几袋粮草,自己跟自己人打了起来。
裨将军李通一马当先冲下山坡,隐藏在坡后的八千曹军轰然现出,纷纷从土坡上冲杀下去。
“伯宁,白马一役,你可亲眼见那颜良用兵?”曹仁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龚都无可躲闪,只得鼓起勇气,擎枪抵挡。
说话之间,但见滚滚的烟尘冲天而起,似有无数的兵马正向着前方的辎重队冲来。
颜良长刀一横,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