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决定把满宠先软禁起来,待到官渡之战曹操一败,满宠失去了效忠的目标,那时他再归降自己,心理上也就好下台阶。
颜良最高兴的,自然是获得了五百多匹良马,还有那一百余车的粮草。
颜良看出了满宠的那一丝犹豫,突然之间站了起来,扶着剑大步流星的走下阶去。
校刀手林立两侧,大堂中气氛森森。
血气翻滚的满宠,眩晕的视野中,那凛烈的刀锋呼啸而下。
众人皆以为,满宠的漠视惹恼了颜良,他们的将军是打算亲手斩了这不识抬举的家伙。
颜良只轻轻一挑,便将周仓的刀拨开。
颜良不杀满宠,当然不是他仁慈,而是出于爱才之心。
正史当中,满宠不但军事才能出众,治政安民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其中魏国的食邑最终达到九千多户,而曹仁才不过三千余户而已。
满宠冷哼一声,将头往旁一扭,不去正视颜良。
杀败了曹仁,生擒了满宠,颜良还嫌不够,率着万余步骑,将曹仁败军直追出二十余里。
他知道,这是一个祟拜强者的时代,想要得到世人的拥戴,靠的只有是让人生畏的实力。
“败军之将,杀之无益,将他绑了带回安城吧。”颜良淡淡道。
“人言满伯宁乃忠贞之士,果然名不虚传,很好,本将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种忠肝义胆之士。”
眼下他默不作声,看似还是在顽抗,但实际心里边却在犹豫。
周仓方欲再言,颜良眼睛蓦的一聚,那刀锋似的目光,迸射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令周仓心中顿时一凛。
这一场胜仗之后,许攸对颜良也改称“子义将军”,似乎主动的拉进了关系。
颜良微笑着向大道旁的士民们挥手致意,嘴上却不屑道:“他们拥戴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拳头。”
在演义当中,关羽水淹七军,兵围樊城,几乎把曹氏第一大将曹仁逼得弃城而走,正是满宠的劝说,才促使曹仁坚守樊城,使曹操不致于迁都以避关羽兵锋。
所有人的心都紧绷起来,就连劝杀的许攸也将头偏向一旁,不忍心看这血溅当场的景像。
满宠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色,他显然以为颜良要动手杀他,事到临头,他只好将眼睛闭起来,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许攸的心头又是一震,再看身边这个从容淡定的河北名将时,眼神流露出来的,已不单单是震撼,而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敬佩。
“子义将军,你看这满城的士民,看起来都很拥戴你呀。”跟随在身旁的许攸笑道。
就连睁开眼来的满宠,同样是满脸惊异,实不明白颜良为何会在最一刻收手,而且态度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可是将军……”
一战得胜的颜良,并没有再趁势北进,而是带着得胜的斗志,浩浩荡荡的凯旋归城。
寒光闪过,那刀锋却在满宠的脑门前咫尺停下。
一边看着颜良表演的许攸,先是费心思逼降周仓,再到今日的劝降满宠,心中的狐疑却越来越重。
颜良虽然兴致高涨,但心里却边跟明镜一般。
身为武将,临阵斩敌将乃大功一件,如果满宠有机会,他自会毫不犹豫的斩下颜良人头立功。
在众人的仰望中,颜良回到了太守府。
满宠也同样惊异,不知颜良何以不取其性命。
身在汝南敌后,军资本就筹集不易,这些缴获的马匹粮草对颜良来说,自然是一笔极大的财富。
全身被缚的满宠被押解上来,面对着满堂的杀气,却无半分惧色,只怒瞪着颜良。
满宠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得神色黯淡的走下堂去。
安城北面的原野上,遍枕成藉,血流遍野,到处是大片大片腥红的血沼,零零碎碎的断颅残肢散布上面,景像极是惨烈。
满宠的才华,由此可见。
登堂已毕,颜良下令将俘虏满宠带上堂来。
降臣的声名固然不好听,但人非圣贤,并非人人都能做到宁死不屈。
“这个颜子义,他的种种举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