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二鸟之计?”
这时,旁边的许攸却向他悄悄的摇头,暗示他不可动手。
看着龚都兴奋而去的背影,颜良却在冷笑。
大队的后方,两骑绝尘而来,正是裨将军李通。
龚都大喜,兴奋的拍马而去,心想着可算捞到了好差事,那百余车的粮草,自己要统统收入囊中,一粒米也不分给旁人。
正思索时,龚都拍马而来,兴奋的叫道:“颜将军,听说斥候发现了曹军的辎重队,咱还等什么呢,将军赶紧下令让咱们去抢了啊。”
颜良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四个字,斜瞅着许攸那诡秘的表情,琢磨着他心里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
曹仁熟读兵法,岂会犯把辎重队暴露在阵前这种错误,他这分明是故意而为,为的就是想诱使本军前去抢夺。
看穿了许攸的心思,颜良反而没有急着向其求教。
颜良知他足智多谋,既然示意自己不杀龚都,那就必然有他的道理。
许攸捋了捋胡子,笑道:“姓龚的这厮不服,自然该杀,不过将军若想杀他,自有千种办法,又何必自己动手,冷了这伙黄巾的心。”
早在几天之前,许攸遍布天下的细作就带回了关于曹仁南下的情报,使颜良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这种阻挠自己大业的绊脚石,留之何用!
“我哪有那么神,才片刻间的功夫就有妙计,就请将军耐心等等,让我好好琢磨琢磨吧。”许攸耸了耸肩。
“曹军大约有一万步骑,两千人护送辎重队行军在前,八千步骑紧随其后。”斥候道。
心中杀念一压,颜良阴冷的表情忽然一收,豪然笑道:“我料想龚将军你也是想亲领部卒,更好的为袁公效力,我就准你所部可以不收编,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似乎就有点对刘将军不太公平……”
曹仁乃曹氏宗族第一大将,所率的又是精锐的骑兵,曹操对颜良的重视可见一斑。
“颜良初到汝南不久,短时间内自然是难以镇服这些黄巾军,到时那万把黄巾军一见辎重车,定会将颜良的军令抛之脑后,蜂涌的上前抢夺,到那个时候咱们趁势掩杀……嘿嘿……”
“好你个许攸,果然一肚子坏水,计谋阴险得紧,可惜啊,想让我主动求你,没那么容易。”
李通脸上流露出茫然。
颜良杀意已生,当场就准备拔剑杀人。
那中年的将军,正是曹军大将曹仁。
龚都这小子,名义上奉袁绍为主,实际却只想借着袁绍的名头,堂而皇之的为自己捞油头。
颜良看穿了他的心思,他这是想要在自己面前展露自己的手段,俗话称“露一手”。
到那个时候,阵形一乱,曹仁就可以趁乱挥军掩杀,大胜一场。
尘土漫天,一队步骑缓缓的向着安城前行。
“此事不用你管,本将自有主张。”曹仁沉着淡定,全然没有一点警戒之心。
“末将遵命。”
他嘴角便微微上扬,“看来子远先生另有妙计,颜某愿洗耳恭听。”
许攸的一石二鸟之计,便是让龚都出击去抢曹军的诱饵,借曹仁之手,趁机将这个不听话的黄巾贼将除掉,此为一鸟。
当下颜良依着许攸的意思,将刘辟所部的四千可战黄巾军整编,至于龚都的三千多兵马,名义上虽归于颜良,但实际上却仍归其统领。
满宠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很好,那我就给你时间,让我见识见识你许攸的能耐。
“子远先生,曹仁此来行军有些不太寻常,你怎么看?”颜良问道。
颜良参透了许攸的计谋,嘴角微微一斜,却佯装兴奋道:“龚将军言之有理,本将就命你率本部兵马,立刻出击,前去劫夺曹军辎重粮草。”
不过颜良想自己若就这么去了荆州,刘表还会以为是他怕了曹军,逃来荆州寻求其庇护,会轻视于他。
汝南那帮子叛贼,多以黄巾军为主,黄巾军军纪之差乃是当世公认,他们最擅长的是什么?不就是掳掠嘛。
李通怔了片刻,忽然恍然大悟。
李通的眼中忧色愈重,忍不住再劝道:“曹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