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服输!”
看着满地的凌乱,逢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掠过一丝诡笑。
是日午后,颜良接到了官渡前线,袁绍派人送来的密令。
逢纪诡秘一笑,附耳向袁绍献上了一计。
“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啊,呵呵……”
“快说,他还干了什么好事?”袁绍瞪着眼喝道。
“袁公竟然要将我下狱!”
许攸的心如被重锤一击,头晕目眩,险些就要晕厥过去。
颜良原打算率这六千步骑,尽快的离开汝南前往荆州,不过考虑到和许攸所打的赌,颜良决定推迟行期,暂时逗留于汝南,一面抓紧时间训练新编的士卒,一面派人往河北打听消息。
盛怒之下,袁绍当场就下令,派人去将许攸押解回来问罪。
颜良大笑着起身,带着袁绍的密令径直前去见许攸。
许攸将手中的帛书撕了个粉碎,恨恨道:“审配狗贼,此仇不报仇,我许攸势不为人!”
许攸从震惊人回过神来,茫然道:“明明是审配陷害我,我不找他报仇,还能找谁?”
袁绍在密令当中,命令颜良就地将许攸逮捕,秘密将其送回官渡大营。
“子义将军……“许攸心神已乱,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
高傲的袁绍,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羞辱。
推开门时,颜良看到的是一个满脸通红,咬牙切齿,愤怒之极的许攸。
他想起了那场赌约,想起了颜良的预测,此刻的他,对颜良怀有的是难以形容的震撼。
距离击败曹仁已过去十天。
逢纪选择的时机,陷害的理由,无一不恰到好处,更是对袁绍的心思拿捏到极准。
连同一千骑兵,眼下颜良总有六千步骑可用。
“子远先生,其实你错了,真正害你的人,并非是审配,你若只想着找他报仇,却是本末倒置了。”颜良意味深长道。
这十天的时间里,颜良将刘辟所部,以及龚都留下的残部重新进行了整编。
许攸悲愤的脸上,猛然间掠过丝丝震惊。
逢纪将帛书拆开,装模作样的细看了半天,随后神色凝重道:“正南在书中说,许子远在冀州时,时常滥受民间财物,他的子侄辈亦常将税赋钱粮收为己用,正南经多方调查,证明属实,已将其子侄下狱。”
窝火的袁绍大手一挥,将案上的地图连同笔墨一并掀翻在地。
“主公言之极时,这许子远也太不懂得为主公省心。”逢纪趁机煸风点火,“属下还有一件关于许子远的担心,不知当不说说。”
“启禀主公,正南有紧急密报上呈。”逢纪上前见礼,从袖中取出一书。
“看完这个,你自然会知晓。”颜良将袁绍的那道密令从袖中取出,递给了他。
袁绍正在火头上,一听这话,脸色更是一阴,“啪”的便是拍案震怒。
诸般的铺垫之后,颜良发出了最强的一击。
中军大帐中,袁绍满脸阴霾的盯着地图。
几个月来,他费尽了心机,用尽了各种办法,死伤士卒近万,却始终无法攻破官渡的曹营。
想当初意气风发的出兵南下,原以为可以如辗死蚂蚁一般,轻松的击败曹操这个“阉丑遗宦”。
看着许攸那震惊的表情,颜良心中掠过一丝得意。
汝南,安城。
尽管这数月间,颜良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个明主的形象,但毕竟眼下的颜良,兵不满万,将不过周刘,若论家底,比那刘备都有不如。
袁绍心烦意乱,无心去看,摆手道:“正南有什么密报,说吧。”
颜良择其精壮,去其老弱,最终精编出五千步军,并以袁绍的名义,任命周仓和刘辟为都尉,分统各部。
许攸愤怒之极,牙关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