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交谈之后,情绪突然就变得很激动。”
连同一千骑兵,眼下颜良总有六千步骑可用。
“看来我的猜对了,我倒宁愿自己是错的,也不想先生的家眷遭此横祸。”颜良叹息道。
袁绍在密令当中,命令颜良就地将许攸逮捕,秘密将其送回官渡大营。
袁绍正在火头上,一听这话,脸色更是一阴,“啪”的便是拍案震怒。
是日午后,颜良接到了官渡前线,袁绍派人送来的密令。
颜良心下其实是庆幸的,许攸的家眷被害,意味着许攸袁绍的决裂近在眼前,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这些天来,颜良一直令周仓秘密的监视的许攸,毕竟,在没有确定他真心归顺前,颜良还是得对这位智谋之士防着听。
“看完这个,你自然会知晓。”颜良将袁绍的那道密令从袖中取出,递给了他。
“如今大战关头,许子远却纵容子侄为祸后方,实在是不知轻重!”袁绍怒气腾腾的斥道。
颜良冷冷道:“若无袁本初的纵容,审配又焉敢将先生家眷下狱,而今他又密令我将你逮捕,谁是真正想害你的凶手,先生难道还不明白吗?”
左将伺从无不色变,皆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恐被牵怒。
颜良大笑着起身,带着袁绍的密令径直前去见许攸。
高傲的袁绍,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羞辱。
“子远先生,其实你错了,真正害你的人,并非是审配,你若只想着找他报仇,却是本末倒置了。”颜良意味深长道。
诸般的铺垫之后,颜良发出了最强的一击。
沉吟许久,许攸猛抬起头来,正视着颜良刀锋似的目光,傲然道:“天下间还没有过我许攸害怕之事,颜将军,我愿赌服输!”
逢纪将帛书拆开,装模作样的细看了半天,随后神色凝重道:“正南在书中说,许子远在冀州时,时常滥受民间财物,他的子侄辈亦常将税赋钱粮收为己用,正南经多方调查,证明属实,已将其子侄下狱。”
看着他这副表情,颜良知道,许攸已经对袁绍彻底的失望,这正是他所要的效果。
许攸愤怒之极,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主公言之极时,这许子远也太不懂得为主公省心。”逢纪趁机煸风点火,“属下还有一件关于许子远的担心,不知当不说说。”
尽管这数月间,颜良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个明主的形象,但毕竟眼下的颜良,兵不满万,将不过周刘,若论家底,比那刘备都有不如。
许攸的神色陡然一震,颜良的一番慷慨激言,重新燃起了他的斗志。
“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啊,呵呵……”
许攸的声音沙哑,失望的神情中更是悲愤。
一名几个月前还被视为有勇无谋的武夫,今日却有如此不可思议的预见力,一向自诩智谋过人的许攸也输给了他,这如何能不让入场攸震惊。
事实却是,十万之众,被对方十分之一的兵力拒于官渡之前,寸步难进。
许攸将那密令拆开一看,原本就愤怒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整个身子如风中的枯叶颤抖起来。
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许攸好容易缓过了劲来,咬牙切齿道:“我为袁绍奔波一生,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他竟如此绝情,这般的待我,实在是薄情,可恨,可恨……”
看着许攸那震惊的表情,颜良心中掠过一丝得意。
许攸的心如被重锤一击,头晕目眩,险些就要晕厥过去。
这十天的时间里,颜良将刘辟所部,以及龚都留下的残部重新进行了整编。
愤怒渐止,许攸的表情渐渐的沉寂了下来,眼神中却悄然掠过几分狐疑。
逢纪选择的时机,陷害的理由,无一不恰到好处,更是对袁绍的心思拿捏到极准。
他仿佛感觉到沉寂已久的血液,渐渐在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