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曹决战开始前,曹营中弥漫着恐袁的气氛。
身处在这样一个风云际会的年代,任何一个热血男儿都会有成就一番霸业的理想,颜良亦不例外。
残留的浓烟依旧在弥漫,呛人的焦炭味充斥在空气中,到处都是残亘断壁,却不见一具尸体。
“若果真如此,这颜良就是一员文武双全的智将,叔父对他的评价只怕就有失偏……”提及他的叔父荀彧,荀攸不好再说下去。
他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前世的他,自认身负才华,却因得不到好的机会,只能窝在办公间里受领导的气。
荀攸又出一计,他要用这一计来洗雪前耻。
曹操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抹诡笑,“公达此计甚妙,就依你之计而行。”
“丞相,斥候回报,颜良所部昨晚已北渡黄河,撤回了黎阳大营。”扶剑而至的张辽,神色有些郁闷。
此二人联手,率领着曹家刚刚建立不久的精锐虎豹骑,还有荀攸妙计的协助,这等优势之下,竟然为颜良所败!
不过,仅仅只是保住性命,却并非颜良最终的目标。
二将单膝伏地,张辽黯然请罪,关羽却脸色铁青,沉默不语。
不多时,颜良昂首阔步,率领着他的得胜之师步入大营。
曹操站在废墟堆上,远眺着黄河北岸,沉吟不语,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烧了一夜,原来只是烧了一座空营。
天光放晓时,曹操步入了那座烧成废墟的残营中。
河北军将士默默无声的登上渡船,一艘艘的满载的渡船,借着皎洁的月色,徐徐的向着斜对岸的黎阳驶去。
张辽,追随吕布多年的并州虎将。
颜良早就知道,白马城方向的大火,定是曹军在劫营放火,只可惜他在夜幕降临之后,就率领着得胜之军,悄无声息的北撤到至了渡头。
“颜将军,曹军果然两面夹击,夜袭我营,将军你当真是料事如神啊。”
斥候的话如铁锤一般,在荀攸的心头重重一击。
曹操却并没有责怪荀攸,只是狐疑道:“奉孝的细作送回的情报中明明讲袁绍已率主力西向延津,说明袁绍本人并不知中计,可是白马敌军却早有准备,莫非竟是这颜良独自识破了公达你的计策不成?”
当曹操正为空忙乎一场而郁闷时,颜良却正骑着他的黑色良驹,以胜利者的姿态,行进在去往袁军大营的大道上。
关羽,万人敌的盖世猛将。
曹操心中凛然,口中喃喃道:“文若看人一向很准,难道这一次他竟看走眼了不成?”
他前脚刚进帐,便听身后脚步声传来。
“云长莫要冲动,我看这颜良非是寻常之般,他今日一胜,士气正盛,咱们不可轻易撞其锋芒。”
曹操向他们询问失利的经过,张辽便将敌人如何早有准备,关羽如何单骑斩将失利的过程如实道来。
只扫量了一眼,颜良的脑海里本能的就蹦出了三个字:刘玄德。
听到这个震惊消息的一瞬间,即使是枭雄曹操的脸上,也掠过一丝茫然与惊悚。
安营后不久,溃败的轻骑陆续逃归,此一战折损骑兵约有千余。
那人身长七尺,皮肤甚白,一对修长的手臂特别显眼。
曹操谨慎了许多,毕竟他手中可用的兵力不过数万,却要面对袁绍十余万大军,任何类似于今日一战的兵力损失,都是他承受不起的。
“胜负乃兵家常事,此役失利非你二人之罪,起来吧。”曹操泰然自若,一派平静。
曹军所劫的,不过一是座空寨而已。
关羽恨极之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曹操捂了鼻子,默默的走在遍地的灰烬上,鹰目中闪烁着愠怒之色。
滚鞍下马的马延,兴冲冲的拱手报告,言语中充满了敬佩之意。
曹操的鹰目中闪过一丝奇色:“想不到这颜良武艺如此了得,竟然能够与云长斗过十几招。”
精于战术的他,自投奔曹操麾下以来,征张绣、战吕布诸战中连献妙计,可谓算无遗策,谁想在今日最重要的一场战争中,首战就被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