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恭维了许攸一番,借机又把袁家的隐患捅了出来。
“怎么个赌法吗?”许攸目露疑色。
颜良笑了一笑,淡淡道:“看来先生也是一个顾家的人,不过依颜某之计,先先留在邺城的家人,只怕是祸不远矣。”
“先生是去是留,悉听尊便。”颜良摆了摆手,回答极是干脆。
演义和正史中,留守邺城的审配这班河北士人,就是以非法敛财为名,把许攸的子侄下狱,逼得许攸盛怒之下,投奔了曹操,献了火烧乌巢之计。
啪!
许攸大惊,急道:“将军何出此言?”
眼下颜良设下的这个赌局,却是给了许攸一个机会。
惊骇之余,许攸又面露愧色,毕竟身为汝颍士人的他,跟陷害颜良的郭图是一党。
“许子远,你终于还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颜良的嘴角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
听到“霸业“二字,许攸精神微微一振。
许攸一听这话,却是脸色一变。
“子义将军用兵如神,胸有机谋,倘若自立为雄的话,不愁开拓不出一片基业,只是攸尚有家眷在河北,若就这般背叛袁公的话,只怕,咳咳……”
“白马那一件事,郭公则做得是有一点过份……”
许攸的表情黯淡了下来,沉默不语,似乎无法从反驳。
当颜良拉他入伙时,他确实在担心,如果自己不答应,颜良是否会强行扣住他不放,若果真如此,他还真不知该如何脱身。
颜良的表情变得肃然起来,刀锋似的眼眸中流转着冷绝之意。
颜良见许攸那副样子,料想这位智谋之士对自己的种种举动已有猜疑,事到如今,也该是向他慢慢摊牌的时候了。
颜良却对他的惊骇视若无睹,只淡然自若的呷着温酒。
颜良自信的做了一番猜测,一则向许攸显示自己的远见,二来也欲藉此来使许攸彻底对袁绍寒心。
许攸神色立变,眉宇中皆是惊色。
“子义将军,你莫是想……想……想反袁公不成?”许攸结巴了半晌,方才战战兢兢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反”字。
可是,万一颜良真的说中了呢?
许攸原本惊诧的表情却回暖许多,捋着胡子笑道:“子义将军你的见识,的确令许某刮目相看,不过你连千里之外邺城中我家眷之事都能猜到,却未免有些太神了吧。”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
铁掌和白嫩的细掌狠狠一击。
“其实也没什么……”许攸干咳了几声,“如今将军既然大胜一场,何不趁胜北进,直逼许都。”
颜良将酒杯放在了案上,许攸跟着微微一抖。
说话之际,他一直留意着许攸的表情,从许攸的震惊的眼神中,他窥出了几分共鸣。
许攸越想越疑,眼看着堂中众人已散去,他却仍徘徊不去。
他抬起头来,看着颜良那诡笑,隐隐觉着自己是着了颜良的道,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贼船。
颜良便问道:“子远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如今大的历史走向仍未改变,颜良断定他方才所说的事,定然也会照旧发生。
“袁公命将军前来汝南,就是让将军抄袭许都之南,不惜一切代价配合官渡主营之军,将军却因害怕折损士卒而止步不前,这若是传到袁公那里,似乎有些不太妥吧。”
“据我所知,留守邺城的审配,与先生素有私怨,先生如今远在汝南,我料想审配必定会借着先生家人不法为名,陷害打击先生。”
颜良这是在“挑拨”许攸和袁绍的关系,一副为许攸叫屈的口吻。
就算许攸对袁绍有再多的不满,对袁家的未来怀有忧虑,但他毕竟没有荀彧的那般魄力,舍不得眼前的富贵与地位。
如果颜良不仗着“先知”的外挂,他自己恐怕也不会刚刚所说的预见。
“怎么,许先生如此犹豫,莫非是不敢打这个赌吗?“颜良怕他不答应,顺势便言语相激。
许攸没敢直接质问颜良,委婉的提醒道。
“是啊,袁家隐患重重,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