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往往无法客观的看待自身所处的危机。
可是,万一颜良真的说中了呢?
颜良这是在“挑拨”许攸和袁绍的关系,一副为许攸叫屈的口吻。
颜良自信的做了一番猜测,一则向许攸显示自己的远见,二来也欲藉此来使许攸彻底对袁绍寒心。
颜良欣然道:“许先生果然有胆量,那咱们就击掌盟誓。”
许攸苦笑着,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袁公是袁公,我是我,我为什么要为他折损自己的士卒?”颜良冷笑着反问了一句。
“许子远,你终于还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颜良的嘴角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
颜良的表情变得肃然起来,刀锋似的眼眸中流转着冷绝之意。
如果颜良不仗着“先知”的外挂,他自己恐怕也不会刚刚所说的预见。
“盟誓就盟誓。”许攸也不含糊,挥掌而出。
颜良字字如铁,落地有声,道出了心中的愤慨。
许攸越想越疑,眼看着堂中众人已散去,他却仍徘徊不去。
许攸原本惊诧的表情却回暖许多,捋着胡子笑道:“子义将军你的见识,的确令许某刮目相看,不过你连千里之外邺城中我家眷之事都能猜到,却未免有些太神了吧。”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
“怎么,许先生如此犹豫,莫非是不敢打这个赌吗?“颜良怕他不答应,顺势便言语相激。
顿了一顿,他问道:“那若将军你预测错了又如何?”
许攸的表情黯淡了下来,沉默不语,似乎无法从反驳。
他抬起头来,看着颜良那诡笑,隐隐觉着自己是着了颜良的道,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贼船。
你颜良是袁绍的部将,你手下的士卒也是袁家的兵,不是你颜良的私兵,你凭什么保存实力,不去为袁家卖命?
“白马一役,我几乎命丧在关羽刀下,险象环生之下,方才逆转局势,为袁家旗开得胜。结果呢,袁绍却听信郭图的谗言,反要问我之罪,这样一个不辩忠奸的主公,我请问先生一句,他值得我颜良为他继续卖命吗?”
颜良却对他的惊骇视若无睹,只淡然自若的呷着温酒。
几番思索,许攸傲气劲也起来了,便豪然道:“有什么不敢的,许某就跟将军你打这个赌。”
“先生是去是留,悉听尊便。”颜良摆了摆手,回答极是干脆。
听到“霸业“二字,许攸精神微微一振。
颜良将酒杯放在了案上,许攸跟着微微一抖。
啪!
就算许攸对袁绍有再多的不满,对袁家的未来怀有忧虑,但他毕竟没有荀彧的那般魄力,舍不得眼前的富贵与地位。
颜良笑了一笑,淡淡道:“看来先生也是一个顾家的人,不过依颜某之计,先先留在邺城的家人,只怕是祸不远矣。”
“子义将军,你莫是想……想……想反袁公不成?”许攸结巴了半晌,方才战战兢兢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反”字。
“白马那一件事,郭公则做得是有一点过份……”
啪!
他的回答也在颜良的意料之中。
许攸身子又是一震,尽管他心中已有猜测,但当颜良亲口说出来时,他还是心为震撼。
嘴角掠过丝丝诡笑,颜良移座近前,低声道:“子远先生你是聪明人,与其为袁家殉葬,何不随我脱立袁家,你我二人携手,何愁不能在这乱世杀出一番天地。”
颜良知道,自己的话戳中了许攸的伤心处。
颜良恭维了许攸一番,借机又把袁家的隐患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