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关羽杀你家兄弟的时候,我家袁公却在汝南为母守孝,他老人家跟你们黄巾军可是无冤无仇。现如今,你如此祟拜一个手上沾满你兄弟鲜血的人,甚至为了他跟一个与你无冤无仇的人做对,你到底是愚蠢呢,还是犯贱呢?”
而周仓那铁塔般的身躯,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倒飞出丈许之远,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放开他。”颜良突然下令道。
周仓却依旧茫然,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贤良师之名,岂是你这样的凡夫俗子可直呼。”提及张角,周仓的神情立刻肃然起来。
颜良嘴角掠过一丝得意,却忙俯身将周仓扶住,笑道:“快快起来吧,来人呀,速将周将军扶去治伤。”
周仓心理的变化,全都写在了脸上,岂能瞒过颜良的眼睛。
左右部将一怔,一时没回过神来。
一步!
看着颜良那闲然豁达的样子,许攸眼眸中的奇色愈发浓重,口中喃喃道:“这个颜子义,行事果决不拖泥带水,但却又暗藏谋略,倒有几分曹孟德的风范,袁公与他相比,只怕也……”
一招破敌,颜良的傲慢,果然不是口出狂言。
他这是要给周仓一个台阶下,更是要趁机向他显示自己超强的武艺。
周仓的神色一震,试图反辩颜良之词,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辩。
颜良的嗓门也提高了八度,字字如刀,无情的割向周仓的惶然的心。
颜良说着,脚尖一挑,将地上的一柄钢刀踢了过去。
倒地的周仓,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嘴角还溢着一丝血迹,显然已是内脏受创。
周仓接过踢来之刀,黑炭般的脸上流露着丝丝惊怒。
旁边的许攸听到这里,迷茫的眼神稍有缓和,似乎略猜到了几分。
他充满血丝的眼眸中,更是涌动着难以置信的眼神,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连颜良一刀也接不住。
铺陈已毕,是拿出杀手锏的时候了。
“周仓虽是小角色,却是汝南黄巾众的一员,咱们千里迢迢来此收编他们,自然要向他们展示一下胸襟与气量,否则怎能让这些黄巾军心服。”
此外,每个人的脸上,还闪烁着一种震慑。
“老子就是黄巾军怎样。”周仓也愣了一下,粗声粗气道。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将军心思如此缜密,这般看来,倒是许某有些短视了。”许攸自嘲道。
一刀败你,何其傲慢的挑衅。
周仓虽是粗人,但并非不明事理的蛮夫,经过颜良这番话的洗礼后,他心中对关羽的那份茫目崇拜之意,渐渐的便熄灭下去。
“本将问你,你是不是黄巾军出身?”
颜良并没有理会许攸,也没有被周仓所激怒,这明知故问的一句话,把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愣。
说着颜良便转身大步入帐,一面嘶啃着烤羊腿,一面继续看他那未看完的半部书简。
颜良怀抱着长刀,淡淡的笑着,那副轻松的样子,全然没把周仓放在眼里。
三步……
对周仓这种粗暴武夫来说,唯有强悍的实力,才是让他信服的关键武器。
他是一个祟尚强者的人。
“我颜良说话,向来言出必行,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锵……
然后,那脱手飞落的钢刀,插在了他身前。
颜良当下又道:“曹操和关羽一样,都是靠着杀黄巾军起家,我看你良知未灭,如能及时悔改,归顺于我麾下,助袁公攻灭曹贼,也算是你将功赎罪,你可愿归降?”
意识到言有不慎,许攸忙是噤声。
颜良便朗声道:“本将记得,当年关羽,乃是靠着跟刘备剿灭黄巾军而发迹,以关羽的武艺,死在他刀下的黄巾军何止数百,按你们大贤良死说法,关羽所杀的,可都是你的兄弟,是也不是?“
几名士卒匆忙上前,将周仓扶走。
旁边的许攸嘴角掠过一丝赞叹的笑,暗赞颜良的这一番话说得妙。
他想自立为雄,光凭一千河北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