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入场攸震惊。
这些天来,颜良一直令周仓秘密的监视的许攸,毕竟,在没有确定他真心归顺前,颜良还是得对这位智谋之士防着听。
逢纪凑上近前,压低声音道:“那许攸素与曹操有旧,方今两军交战,属下只怕他会念着旧谊,暗中与曹操眉来眼去也说不定。就说上回白马之事吧,他的情报失误,害得主公中了曹操的奸计,属下只怕他是故意而为啊。”
“看完这个,你自然会知晓。”颜良将袁绍的那道密令从袖中取出,递给了他。
看着许攸那震惊的表情,颜良心中掠过一丝得意。
哗啦啦……
“那你说该当如何?”袁绍气呼呼道。
他想起了那场赌约,想起了颜良的预测,此刻的他,对颜良怀有的是难以形容的震撼。
事实却是,十万之众,被对方十分之一的兵力拒于官渡之前,寸步难进。
左将伺从无不色变,皆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恐被牵怒。
距离击败曹仁已过去十天。
看着他这副表情,颜良知道,许攸已经对袁绍彻底的失望,这正是他所要的效果。
正南,正是审配的表字。
诸般的铺垫之后,颜良发出了最强的一击。
许攸的神色陡然一震,颜良的一番慷慨激言,重新燃起了他的斗志。
帐帘换起,一人步入,正是逢纪。
盛怒之下,袁绍当场就下令,派人去将许攸押解回来问罪。
愤怒渐止,许攸的表情渐渐的沉寂了下来,眼神中却悄然掠过几分狐疑。
但当着许攸的面,他又怎能表现出庆灾乐祸的样子,那样只会让许攸感到厌恶。
许攸将那密令拆开一看,原本就愤怒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整个身子如风中的枯叶颤抖起来。
颜良冷冷道:“若无袁本初的纵容,审配又焉敢将先生家眷下狱,而今他又密令我将你逮捕,谁是真正想害你的凶手,先生难道还不明白吗?”
想当初意气风发的出兵南下,原以为可以如辗死蚂蚁一般,轻松的击败曹操这个“阉丑遗宦”。
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许攸好容易缓过了劲来,咬牙切齿道:“我为袁绍奔波一生,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他竟如此绝情,这般的待我,实在是薄情,可恨,可恨……”
“子远先生这般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先生你的家眷已经遭了审配的毒手。”颜良淡淡问道。
汝南,安城。
许攸的声音沙哑,失望的神情中更是悲愤。
窝火的袁绍大手一挥,将案上的地图连同笔墨一并掀翻在地。
袁绍在密令当中,命令颜良就地将许攸逮捕,秘密将其送回官渡大营。
他方将信合上,门外周仓便匆匆而来,拱手道:“将军,属下的人方才来报,许先生的屋里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许先生跟他交谈之后,情绪突然就变得很激动。”
“主公言之极时,这许子远也太不懂得为主公省心。”逢纪趁机煸风点火,“属下还有一件关于许子远的担心,不知当不说说。”
许攸将手中的帛书撕了个粉碎,恨恨道:“审配狗贼,此仇不报仇,我许攸势不为人!”
连同一千骑兵,眼下颜良总有六千步骑可用。
颜良心下其实是庆幸的,许攸的家眷被害,意味着许攸袁绍的决裂近在眼前,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颜良原打算率这六千步骑,尽快的离开汝南前往荆州,不过考虑到和许攸所打的赌,颜良决定推迟行期,暂时逗留于汝南,一面抓紧时间训练新编的士卒,一面派人往河北打听消息。
高傲的袁绍,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羞辱。
尽管这数月间,颜良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个明主的形象,但毕竟眼下的颜良,兵不满万,将不过周刘,若论家底,比那刘备都有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