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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将手中的帛书撕了个粉碎,恨恨道:“审配狗贼,此仇不报仇,我许攸势不为人!”
“启禀主公,正南有紧急密报上呈。”逢纪上前见礼,从袖中取出一书。
许攸的声音沙哑,失望的神情中更是悲愤。
许攸的神色陡然一震,颜良的一番慷慨激言,重新燃起了他的斗志。
他想起了那场赌约,想起了颜良的预测,此刻的他,对颜良怀有的是难以形容的震撼。
中军大帐中,袁绍满脸阴霾的盯着地图。
许攸悲愤的脸上,猛然间掠过丝丝震惊。
官渡,袁军大营。
连同一千骑兵,眼下颜良总有六千步骑可用。
逢纪却忙道:“许攸掌握着细作网,倘若主公公开派人捉拿他,若给他探听到消息,提前投奔了曹操就不好了。”
趁着许攸怒气尚在,颜良便道:“先生为袁绍奔波半生,却落得这般下场,我为袁绍血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却遭他猜忌。如此不辩忠奸之人,我二人若再给他卖命,岂不被世人笑我们愚蠢。”
看着他这副表情,颜良知道,许攸已经对袁绍彻底的失望,这正是他所要的效果。
帐帘换起,一人步入,正是逢纪。
一名几个月前还被视为有勇无谋的武夫,今日却有如此不可思议的预见力,一向自诩智谋过人的许攸也输给了他,这如何能不让入场攸震惊。
“看完这个,你自然会知晓。”颜良将袁绍的那道密令从袖中取出,递给了他。
事实却是,十万之众,被对方十分之一的兵力拒于官渡之前,寸步难进。
逢纪将帛书拆开,装模作样的细看了半天,随后神色凝重道:“正南在书中说,许子远在冀州时,时常滥受民间财物,他的子侄辈亦常将税赋钱粮收为己用,正南经多方调查,证明属实,已将其子侄下狱。”
看到许攸这副样子,颜良就知道,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看着满地的凌乱,逢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掠过一丝诡笑。
逢纪诡秘一笑,附耳向袁绍献上了一计。
这些天来,颜良一直令周仓秘密的监视的许攸,毕竟,在没有确定他真心归顺前,颜良还是得对这位智谋之士防着听。
虽然跟袁绍已经决裂,但许攸对是否跟着颜良混还心存狐疑。
他仿佛感觉到沉寂已久的血液,渐渐在沸腾。
颜良择其精壮,去其老弱,最终精编出五千步军,并以袁绍的名义,任命周仓和刘辟为都尉,分统各部。
尽管这数月间,颜良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个明主的形象,但毕竟眼下的颜良,兵不满万,将不过周刘,若论家底,比那刘备都有不如。
“看来我的猜对了,我倒宁愿自己是错的,也不想先生的家眷遭此横祸。”颜良叹息道。
盛怒之下,袁绍当场就下令,派人去将许攸押解回来问罪。
高傲的袁绍,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羞辱。
颜良原打算率这六千步骑,尽快的离开汝南前往荆州,不过考虑到和许攸所打的赌,颜良决定推迟行期,暂时逗留于汝南,一面抓紧时间训练新编的士卒,一面派人往河北打听消息。
颜良大笑着起身,带着袁绍的密令径直前去见许攸。
左将伺从无不色变,皆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恐被牵怒。
袁绍正在火头上,一听这话,脸色更是一阴,“啪”的便是拍案震怒。
逢纪选择的时机,陷害的理由,无一不恰到好处,更是对袁绍的心思拿捏到极准。
“子远先生这般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先生你的家眷已经遭了审配的毒手。”颜良淡淡问道。
颜良冷冷道:“若无袁本初的纵容,审配又焉敢将先生家眷下狱,而今他又密令我将你逮捕,谁是真正想害你的凶手,先生难道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