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虽智谋过人,但大多数时候,却只能通过名声、战绩这等表面的情报来推判一个人能力。
“将军欲成一番霸业,必得先有成就霸业的根基,攸心中倒有一块合适的地方,只是不知将军愿不愿意去。”许攸捋着胡子道。
颜良洗盥完毕,精神刚刚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许攸便前来求见。
荆州一地,下辖南阳、南郡、江夏等七郡,这新野隶属于荆州最北边的南阳郡。
许攸暗松了口气。
此时的许攸神色淡然,不悲不喜,与昨天多变的情绪大不相同,看起来又恢复了运筹帷幄的那份谋士气度。
那一句“愿赌服输”,意味着他要抛开过往的一切,终于铁了心的上了颜良这条“贼船”。
“报将军,前方三十里发现荆州兵马,人马约有万余。”
如此一来,颜良便可堂而皇之的在荆州落脚,趁机扩充势力,收买人心,然后再肆机徐图荆州。
听罢许攸洋洋洒洒的一番妙计,颜良心里笑了。
欲夺荆州,必先夺新野,敲开这座荆州北部的大门。
“将军,昨夜我思索了一宿,觉得汝南非是久留之地,咱们还得尽快离开此地,别寻安身之处。”许攸拱手道。
颜良不愿跟曹操消耗他宝贵的兵力,当即做出决定,率六千步骑,许攸、周仓、刘辟文武,以及俘虏满宠离开汝南,倍道前往荆州。
许攸便不紧不慢,略显得意的将他的计策道出。
文聘!
刘表入主荆州后,考虑到宛城离中原腹地太近,害怕被战火波及,方才将州治迁往了襄阳。
官渡之战前,张绣投降了曹操,刘表失去了包宛城在内的南阳北部大部分土地,刘表便只好将南阳郡治所迁至新野。
如果刘表真的那么草包的话,早就被曹操灭了,又何能撑到今天。
在那种大环境下,许攸竟敢谋划兵变废帝,其胆量之大可想而知。
颜良感到很欣慰,便道:“先生所说,正是我这几日来所想,不知先生可有什么想法吗?”
荆州。
早些年时,宛城一直为张绣所据,刘表利用其来对抗曹操的威胁。
许攸越发得意,便道:“既是这样,那这仗也就不必打了,咱们就暂且安营,尽管派人前往襄阳同刘表谈判。”
辅佐如此深谋远虑,英武雄略之主,何愁不成一番事来。
颜良所拥有的先知,优势就在于预知历史的走向,还有那些名人的性格和能力。
颜良笑而不语,默认了许攸的猜测。
权衡到这些,颜良便微微点头:“先生所言极是,刘表势大,想要吞并其基业不可急于一时,先得在荆州立稳脚根,然后再徐徐图之。”
次日一睁开眼时,已是天光大亮。
颜良“剽窃”了刘备的计策脱身前来汝南,自然要“剽窃”得更彻底一点,历史上的刘备就是靠着依附刘备发展势力,经营人脉,为最终打下荆州奠定了基础。
二人观点相同,均认为刘表乃守成之辈,荆州士人表面上看起来归附,实则都在各怀鬼胎。
其一,他要像张绣那样,争取到和刘表同盟的地位,而非刘备那样的附属关系。
许攸好奇心起,便赞同颜良的提议,取了笔墨来,各写了心中所想于掌心。
“文聘不被刘表重用,心中多半会暗有怨言吧,这一点倒可为我所利用……”
颜良心中已经在盘算着如何收服文聘。
“将军,莫非你向袁绍主动请缨前来汝南,为的就是趁机脱离袁绍,好有机会去取荆州吗?”许攸惊奇的问道。
得此大才,颜良心中大喜,大叫道:“来人啊,拿酒来,今日我要与许先生不醉不休。”
二人将手掌各自伸出,彼此对视一眼,同时将五指缓缓的松开。
其二,他更不会像刘备那样,苦等多年,等到刘表挂掉都不敢出手,一旦羽翼丰满,他会毫不犹豫的跟刘表翻脸。
“刘表的反应还很快嘛。”颜良的剑眉微微一动,喝问道:“可知敌将是何人?”
颜良笑道:“我心里也盘算着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