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抛之脑后,蜂涌的上前抢夺,到那个时候咱们趁势掩杀……嘿嘿……”
“一石二鸟之计?”
话音未落,刘辟忙道:“末将决意归顺将军,将军要整编末将所部尽管整编就是,末将绝无半点怨言。”
颜良看穿了他的心思,他这是想要在自己面前展露自己的手段,俗话称“露一手”。
陪同在旁的另一将,则是新上任的汝南太守满宠。
“此事不用你管,本将自有主张。”曹仁沉着淡定,全然没有一点警戒之心。
颜良精神一震,再看许攸那副表情,俨然已运筹帷幄,极是得意的样子。
很好,那我就给你时间,让我见识见识你许攸的能耐。
旁边的许攸却在眯着眼睛冷笑。
颜良的神经顿时绷了起来,“敌军来了多少兵马,如何布署?”
尘土漫天,一队步骑缓缓的向着安城前行。
他嘴角便微微上扬,“看来子远先生另有妙计,颜某愿洗耳恭听。”
这支步骑队伍,大约有一万人左右,其中骑兵两千,步军八千。
曹仁熟读兵法,岂会犯把辎重队暴露在阵前这种错误,他这分明是故意而为,为的就是想诱使本军前去抢夺。
“李将军,辎重先行,这是曹将军的诱敌之计,你还没看出来吗。”旁边的满宠微笑着说道。
早在几天之前,许攸遍布天下的细作就带回了关于曹仁南下的情报,使颜良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队伍的最前方,两千多步军护送着百余辆辎重车,相距两三里后才是八千人的步骑混合军团。
“再报再探。”颜良一挥手,屏退了斥候。
“子远先生,曹仁此来行军有些不太寻常,你怎么看?”颜良问道。
心中杀念一压,颜良阴冷的表情忽然一收,豪然笑道:“我料想龚将军你也是想亲领部卒,更好的为袁公效力,我就准你所部可以不收编,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似乎就有点对刘将军不太公平……”
龚都大喜,兴奋的拍马而去,心想着可算捞到了好差事,那百余车的粮草,自己要统统收入囊中,一粒米也不分给旁人。
这种阻挠自己大业的绊脚石,留之何用!
颜良杀意已生,当场就准备拔剑杀人。
许攸捋着胡子,眼神诡异:“将军先前不是问过我,可有妙计处置那姓龚的么,眼下攸正有一条一石二鸟之计。”
曹仁淡淡一笑:“你想说本将大意吧,没错,本将就是要大意。”
“这老滑头,心里果然有鬼主意,看他这得意的样子,怕是正等着我开口向他求教呢……”
那中年的将军,正是曹军大将曹仁。
“好你个许攸,果然一肚子坏水,计谋阴险得紧,可惜啊,想让我主动求你,没那么容易。”
龚都这小子,名义上奉袁绍为主,实际却只想借着袁绍的名头,堂而皇之的为自己捞油头。
“曹军大约有一万步骑,两千人护送辎重队行军在前,八千步骑紧随其后。”斥候道。
李通脸上流露出茫然。
不过颜良想自己若就这么去了荆州,刘表还会以为是他怕了曹军,逃来荆州寻求其庇护,会轻视于他。
李通怔了片刻,忽然恍然大悟。
李通的眼中忧色愈重,忍不住再劝道:“曹将军,丞相对我等有过嘱咐,那颜良不可小觑,将军如此行军,是不是有点……”
汝南那帮子叛贼,多以黄巾军为主,黄巾军军纪之差乃是当世公认,他们最擅长的是什么?不就是掳掠嘛。
辎重队在前?就不怕我趁机抢了他的粮草么?
其实颜良并不打算跟曹军死磕,他本想扩充个万把号兵马号,就避敌锋芒,直接从汝南前往荆州,仿效当年的张绣,跟刘表结成暂时联盟,在荆州站稳跟根后,再趁机夺取刘表的基业。
曹仁的一生,除了晚年最后一战,出征濡须口失利外,生平几乎未尝一败。
曹仁熟读兵法,怎会犯这样的错误?
看着龚都兴奋而去的背影,颜良却在冷笑。
满宠嘴角露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