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司机本以为自己开车能躲过一劫,没想到阿飞竟然这么“尽职尽责”,心里气得直问候阿飞家里所有女性成员,但手却没敢闲着,急忙乖乖地把钱包也掏出来递给阿飞。
“我草,这家伙究竟是干什么的,就算搞黄金买卖的,眼光也没他那么毒那么准吧,竟然凭肉眼一眼就能判断出真金白银?”车厢里所有人闻言全都浑身一僵,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正慢条斯理把一把钞票还有金项链往口袋里塞的夏云杰。
夏云杰见时间还早,在楠山路口便下了车。夏云杰才刚下车,金杯面包车就一溜烟开得没了影子,好像生怕夏云杰会追上来似的。
“那,那大哥您,您提个条件。”虽然光头强恨不得指着自己还在流着血的脑袋质问夏云杰一句,究竟是谁敲打谁,但形势逼人,向来彪悍的光头强如今就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小心翼翼地问道。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他们相信,三个人一起出手,这么点空间,就算夏云杰是练拳的老师傅,也包管打得他只有抱头哭喊的份。
阿标浑身打了个激灵,急忙把车子靠路边停下来,而光头强等人则个个哭丧着脸下了车。
“道歉就有用吗?那改天我也用钢管敲你们一顿,然后跟你们说声道歉行不行?”夏云杰依旧慢条斯理地练着“臂力棒”,不齿道。
能干飞车抢包的勾当,这反应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快,阿飞见夏云杰的目光朝光头强的脖子看去,马上冲光头强伸手过去道:“强哥,金项链!”
光头强等人闻言个个恨不得抱头痛哭一场,没天理啊,究竟是谁拿钢管敲谁呀?
“我操,阿飞别打脑袋,老子的车子刚早上才洗……”开车的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男子,通过观后镜见阿飞也就是那个抢包贼抡起钢管要敲打夏云杰的脑袋,马上叫了起来。
“龙潭虎穴?你们也配称龙道虎的?拜托,脸皮别这么厚行吗?”夏云杰闻言忍不住一脸嘲讽道。
他们到现在都没整明白,明明钢管是拿在阿飞的手中,明明是敲向夏云杰的脑袋,怎么突然间就全部掉了个呢?
现在还没到晚上,楠山路很安静,行人也不多,高大的梧桐树林立道路两旁,遮天蔽日。走在下面,能享受到一丝难得的夏日阴凉。
搞了半天,敢情是你阿飞勾结外人打劫老子啊!
不过司机的话还没讲完,就听到“嘭!”地一声,钢管敲打在脑袋上的声音在车子里响了起来,接着是阿飞突然抱着脑袋尖声叫了起来:“我的头,我的头,流血了!”
“如果你不想像他们一样脑袋开花,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开车。对了,去楠山路。”夏云杰见车子突然停下来,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用钢管轻轻点了点司机的脑袋,淡淡道。
其余两人见状也全都掏了出来递给阿飞。
阿飞收齐了钱包,然后把钱包里的钱全部掏了出来,点了点,然后毕恭毕敬地递给夏云杰,低声道:“总共六百五十一块三毛,大哥。”
其余三人包括司机在内,见老大都乖乖地把金项链给拽下来,也不用阿飞开口,纷纷伸手去拽脖子上的金项链,反正是路边买的,不值几个钱。
“怎么强哥不愿意?”夏云杰看着差点要失去了理智的光头强,慢条斯理地问道。
“强哥是吧?”夏云杰收起钞票和金项链后,扭头看向光头强道。
原本抱着脑袋,还有些不死心的光头男等人见状,脑门上全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光头强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金光灿灿的粗项链。
见车子重新上路,夏云杰脸色这才稍缓,然后两手分别抓着钢管的两头,若无其事地把钢管折弯又把钢管拉直,就像练臂力棒一样。
“那个光头强啊,我其实很好说话的。只要你们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主动跟你们过不去的,所以希望你们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当然如果非要来找我不可,记住下次钱包里多放点钱,还有你们都把脖子上的换成真货。大男人的,带条地摊货在脖子上,你们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呢!”夏云杰慢腾腾地说道。
他们刚一下车,金杯面包车便开走了。看着面包车绝尘而去,光头强等人欲哭无泪,这究竟谁是混黑社会的啊?
阿飞被扇了一巴掌,抱着脑袋很委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