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地耸耸肩,然后打了个哈欠道:“很迟了,我得赶回家睡觉了。”
说完夏云杰把龟壳和金项链收了起来,然后和衣躺在了床上,等时间到了卯时时,便坐了起来,面朝东方,开始了新的一天吐纳天地灵气。
巫泽只是不允许夏云杰用巫门术法谋取钱财权势,却没有禁止他使用巫门术法。这自行车乃是夏云杰斥“巨资”勾得,买了还没一天就被人偷了,夏云杰自然不甘心。况且夏云杰表面上谦虚老实,任劳任怨,但身为巫咸门一代门主,上古巫王夏禹的血脉传承者,夏云杰骨子里却是有着一股常人所不知道的傲气。那小偷偷谁的自行车不好,竟然偷到了他的头上,夏云杰又岂肯就此罢休?
夏云杰的表现一直都很老实,透着一丝刚出校门的学生所特有的腼腆,所以乌雨琪等人也都没听出夏云杰话语中的嘲讽之意,还以为真有那么一回事,闻言全都咯咯笑地白了他一眼道:“你还以为日本车的轮胎都是豆腐做的呀?遇上一次已经很难得了,还每次都遇上呀!”
拿着龟壳,轻轻抚摸着上面透着悠古沧桑气息的龟纹,夏云杰情不自禁想起了逝去的师父,想起了他近乎诡异的卜筮之术。
程娉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上,一辆车子孤零零地停在马路边上,一向英俊潇洒的张小俊在卖力地干着活,看起来格外的可怜苦逼,忍不住用手指点了下夏云杰的脑袋嗔怪道:“你这个乌鸦嘴!”
见再过一个小时就是卯时,夏云杰也懒得再睡觉,以他如今的修为境界,就算十天半个月不睡觉也没什么问题。
这一刻,她们还真觉得夏云杰身上笼罩了一层专家的光辉,不,是“神棍”的光辉。
接着又像之前一样,夏云杰双目眺望星空,手却拿着龟壳,一丝丝巫力输入龟壳中,龟壳再次亮了起来。黑夜中那光竟然吞噬了那抹血迹,不消片刻,在金项链上竟然再也看不到那一丝血迹。
乌雨琪等人见夏云杰那副认真老实的样子,十足像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胆小鬼,全都忍不住冲他丢白眼,而张小俊已经听得脸都变黑了,阴着声音嘲讽道:“不安全?知不知道这车子值多少钱?你要干多少年才买得起?”
那东来紫气贯入夏云杰的印堂,印堂像昨日一样再次显出一个漩涡,漩涡中那座倒置的古鼎开始绽放出光芒。几乎同时夏云杰的泥丸宫一下子便亮了起来,光芒满天,仿若黑暗的房子突然被一盏明灯给点亮了一般。
因为事实就摆在面前,而且这前后发生的时机又如此的具有冲击力,所以乌雨琪等人闻言全都下意识地连连点头,心想,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坐小日本的车子。
“报什么警呀,又不是汽车被偷,警察才不会管呢!自认倒霉吧,阿杰!”乌雨琪闻言拍了拍夏云杰的肩膀,一副节哀顺变的表情道。
“咦!”时间悄然流逝,黑夜中突然响起夏云杰的惊讶之声,却是他推算到自行车失窃竟然跟光头强有关。
“那可不一定,反正我心里总有个疙瘩,觉得日本车不安全。”夏云杰一脸认真地道。
正当乌雨琪等人点头时,张小俊已经阴沉着脸从车子上下来,走到后面,用脚踢了踢已经完全瘪了气的后轮胎,心里那个窝火啊。这轮胎迟不爆,早不爆,偏生在这个时候爆,这不是活生生的打脸吗?
“嘭!”一爆破声,丰田威驰才刚开出十多米,后台突然爆胎了!
“咯咯!阿杰你还真阿Q耶!”乌雨琪等人闻言都以为夏云杰是自我安慰,全都咯咯笑了起来。而张小俊也跟着笑起来道:“那倒也有可能。不过阿杰,以后还是坐公车来上班吧,或者多买几把锁,这大晚上的自行车停在外面很不安全的。这样,看在你今晚损失惨重的份上,要不俊哥我就捎你一段?”
好一会儿,夏云杰才收起情绪,双目远眺星空,在黑夜中那双眼睛精光闪耀,好似能穿过漫漫黑夜,看透浩瀚的星空。几乎同时,夏云杰手中的龟壳亮起一层朦胧的光芒,龟壳上面那密密麻麻的线条若隐若现,或明或暗,甚至隐隐中还有声音从龟壳上发出来,在黑夜中似乎在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