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一刻,太阳依旧火辣辣地烤着大地,街上除了车子川流不息地来来往往,依旧没有多少行人。
当夏云杰上了公交车时,远处一树荫处,刚才那位抢包贼正趴在摩托车上,远远望着35路公交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35路公交车启动时,他也启动了摩托车,远远地跟着。
“哼,看你表现了。要是能把我脚伤看好,那就说明你不是故意的,如果不能,那就说明你一开始就心怀不轨。”程娉再次用玉指点了下夏云杰的脑门,“凶巴巴”道。
以前夏云杰因为修炼巫门术法荒废了学业,只在县里读了个中专,如今到了社会上找工作,方才知道文凭是个硬杠杠,所以在人才市场徒劳无功半个多月后,夏云杰便去新华书店买了自考工商企业管理专科的相关书籍,准备明年参加中专升大专的自考。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夏云杰见程娉吃痛,额头的冷汗都差点冒了出来。他还真没想到,帮一个女人看脚伤原来是这么艰巨的一件任务。
看着夏云杰转身离去的背影,程娉想起之前夏云杰就蹲在自己的脚前,近距离面对着自己分开的双腿,脸颊突然有些发烫起来。
程娉当然知道夏云杰不是故意的,否则一个大男人胆敢蹲下身子偷窥她裙摆下的春光,她老早就一脚对着他的脑袋踢过去了。但女人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口中说出来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呵呵,好了就好,我先去洗下手。”夏云杰除了对找工作现在信心有些不足之外,对自己学的巫医还是很有信心的,见程娉没事一点都没感到惊讶,闻言笑笑说道,然后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回到房间,夏云杰洗了把脸,便拿起一本《管理学原理》的书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呲!轻一点!”程娉被夏云杰没轻没重的动作给弄得猛吸冷气。
不过抢包贼显然不是这群人的老大,老大是一位满脸横肉,光着脑袋的彪悍家伙。这家伙的脑袋在阳光底下油光发亮,一道伤疤从脑门一直延伸到脑袋中央,就像一条狰狞的蜈蚣在他的脑袋上爬着,让人一看心里就发毛。
夏云杰轻轻抓着程娉的小脚,这是一只很漂亮的脚,圆润的脚踝,珍珠白玉般的肉蔻玉趾,小腿浑圆丰莹,优美的曲线顺着小腿一直延伸到丰满的大腿。不过现在这只圆润的脚踝有点红肿,显然刚才那一次崴脚还是伤得有点厉害,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明天都不一定能上得了班。
王八蛋,别以为破坏了老子的好事,抢了老子的钱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这件事没完!
“咳咳!”夏云杰不禁心虚得急忙低下头胡乱地抓起程娉的脚。
工作大致有了着落,夏云杰便没了在外面瞎逛的兴趣。毕竟大夏天的,就算他修为早已经达到寒暑不侵,总还是感到一丝不爽。夏云杰走到附近的一个公交车站台,等了几分钟后,便等到了35路公交车,然后上了公交车。
不过江州作为江南省数一数二的经济强市,小区公寓房的租金还是很贵的,一般一居室的都要六百,而两居室的则要九百以上。房租也一般都是一个季度甚至半年交一次,夏云杰刚来时虽然口袋里揣着两千块钱,但一居室的小区房单个人还是租不起的。刚好一次偶然的机会在网上看到有徳雅小区的租客在找合租的人,两居室带一厅一卫一厨,租金九百,分摊到个人头上每个月四百五,每季度交一次。夏云杰一核算,交了一季度的租金,自己还有六百五十元,省着点花应该能坚持到找到工作,又见徳雅小区环境安静,就约见了挂帖子的租客,是个性格比较爽快的年轻男子,于是便跟他合租了。
徳雅小区是个靠近胜利河的老小区,房子虽老,位置也不算是一线市中心,但贵在环境幽静,房租也不贵。夏云杰刚来江州时,口袋里还揣着两千块钱,对找工作也很有信心,再加上修炼的缘故有诸多不便,所以一开始就没考虑住单位的集体宿舍和郊区的农民出租房,而是找小区公寓房。
这一松开,牛仔布便又拉平了,那若隐若现的春光再次正对着夏云杰敞开。
好在夏云杰现在虽然落魄到需要去酒吧打工挣钱,但身为一代巫王夏禹血脉的传承者,又自小修炼巫门法术的巫师,这区区的扭伤对于夏云杰真算不了什么。
走在熟悉的小区,想起在这里住了一个半月,总算是看到了一丝工作的曙光,夏云杰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日的轻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