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乌雨琪等人点头时,张小俊已经阴沉着脸从车子上下来,走到后面,用脚踢了踢已经完全瘪了气的后轮胎,心里那个窝火啊。这轮胎迟不爆,早不爆,偏生在这个时候爆,这不是活生生的打脸吗?
巫泽只是不允许夏云杰用巫门术法谋取钱财权势,却没有禁止他使用巫门术法。这自行车乃是夏云杰斥“巨资”勾得,买了还没一天就被人偷了,夏云杰自然不甘心。况且夏云杰表面上谦虚老实,任劳任怨,但身为巫咸门一代门主,上古巫王夏禹的血脉传承者,夏云杰骨子里却是有着一股常人所不知道的傲气。那小偷偷谁的自行车不好,竟然偷到了他的头上,夏云杰又岂肯就此罢休?
接着又像之前一样,夏云杰双目眺望星空,手却拿着龟壳,一丝丝巫力输入龟壳中,龟壳再次亮了起来。黑夜中那光竟然吞噬了那抹血迹,不消片刻,在金项链上竟然再也看不到那一丝血迹。
传说中龟是有灵性的生物,古人便用龟壳作卜,占卜时,把龟壳放在火上炙烤。炙烤时,龟壳会炸然有声,称为“龟语”,而同时龟壳又会呈现出或长或短,或直或曲的裂缝,便是龟卜之形。占筮者便以此来预测凶吉,推演前程往事。
“你看,我说日本车不安全吧,还好没上高速,要不然可就危险了!”刚才下了一记“暗脚”的夏云杰见乌雨琪等人看向自己,摆出一副专家的样子说道。
“这家伙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竟然又偷到我的头上来,莫非我前世跟他有仇?”夏云杰摇了摇头,起身拉开床头柜,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条金项链。
拿着龟壳,轻轻抚摸着上面透着悠古沧桑气息的龟纹,夏云杰情不自禁想起了逝去的师父,想起了他近乎诡异的卜筮之术。
乌雨琪等人见夏云杰那副认真老实的样子,十足像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胆小鬼,全都忍不住冲他丢白眼,而张小俊已经听得脸都变黑了,阴着声音嘲讽道:“不安全?知不知道这车子值多少钱?你要干多少年才买得起?”
说完夏云杰把龟壳和金项链收了起来,然后和衣躺在了床上,等时间到了卯时时,便坐了起来,面朝东方,开始了新的一天吐纳天地灵气。
可窝火归窝火,发生这种事情,他也只能自认倒霉。凌晨两点半,也只能苦逼地从后备箱里拿出千斤顶开始干起卸轮胎的苦工,准备换上备胎。
乌雨琪的话无形中抬高了张小俊的身价,因为他是开汽车的。张小俊闻言故作一脸认真的点点头道:“那倒也是,报了也是白报,自行车又不值几个钱。对了,阿杰你也别难过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那东来紫气贯入夏云杰的印堂,印堂像昨日一样再次显出一个漩涡,漩涡中那座倒置的古鼎开始绽放出光芒。几乎同时夏云杰的泥丸宫一下子便亮了起来,光芒满天,仿若黑暗的房子突然被一盏明灯给点亮了一般。
本来张小俊想追程娉,夏云杰倒也觉得没什么,这是他的权力。但他老是拿他开涮,夏云杰心里终于还是被勾起了一丝火气,闻言不冷不淡地道:“没事,可能是有人刚好需要一辆自行车代步,借用一下,明天就会还回来的。”
夏云杰此时便是以龟壳作卜,不过他的手法却是高明许多,直接以巫咸门独门心法将巫力输入龟壳,推演自行车失窃之事,却是根本无需将龟壳放在火上面炙烤。
那紫光正是卯时旭日东升时,天地所产生的灵气,也被称为东来紫气。
因为事实就摆在面前,而且这前后发生的时机又如此的具有冲击力,所以乌雨琪等人闻言全都下意识地连连点头,心想,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坐小日本的车子。
夜一下子似乎安静了下来,乌雨琪等人都像是见鬼了似的,看看停在不远处的银色丰田威驰,又看看夏云杰,一脸的不可思议。
其余人闻言也全都白了夏云杰一眼,显然也都觉得张小俊车子爆胎的缘故,跟他的乌鸦嘴有关。
盘坐在床上,夏云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婴孩的巴掌般大小,色泽黝黑古朴的龟壳。龟壳上面密密麻麻刻了许多线,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形似阴阳太极八卦的图案,只是歪歪斜斜的,并不像街头算命先生摆在摊头布上那么中规中矩。
程娉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上,一辆车子孤零零地停在马路边上,一向英俊潇洒的张小俊在卖力地干着活,看起来格外的可怜苦逼,忍不住用手指点了下夏云杰的脑袋嗔怪道:“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