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找言昼吗?”
莫桑榆轻声问道,语气温柔,动作也很贴心,
她弯身扶他从床上坐起。^z¨h¢a*o_h/a\o~z^h^a~n,.?c¢o-m-
景旻僵了下,没有拒绝,
“谢谢”
他刚醒来的声音带着一丝低哑的性感,温润悦耳,
有亲和力极了,
没有拒绝她的亲近——这是不是说明,
他并不像排斥其他女人那样排斥她,
甚至……或许有一天,会慢慢喜欢上她?
莫桑榆脸颊悄然泛起一抹喜悦的红晕,唇角扬起温婉的笑意,
可那份欢喜只维持了片刻,
随即又被忧虑取代。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会被人伤到后脑?还好没有造成什么轻微脑震荡,”
她低头替他理了理垂落的被角,眉心紧蹙,
“阿旻,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莫桑榆这样担忧也不是没道理,
景旻这些年经历过太多袭击,暗杀、下毒、枪击,几乎没有哪一年是平静的。
安保规格早已全面升级,
如今的他,哪怕出门吃顿饭都有四面八方的保镖护着,
照理说,不可能轻易被人近身,
更别说遭人从身后重砸。
景旻低垂着眼,慢慢喝着她递来的水,
明显不愿多谈。
莫桑榆一眼看懂,没有追问。
他们的契约婚姻维持了快三年,
虽然真正相处见面的时间加起来可能都不足两三月,
但也早已磨出不需多言的默契。
她接过他手里的水杯,轻轻放下,
这些事,无需她多操心,
景旻一向有仇必报,敢伤他的人,从来都没好下场,
她扫了一眼昏黄的房间灯光,像是在确认亮度。?5¨4,看\书¨ ^更-新+最.全·
“阿旻,你好久没做噩梦了,是又遇到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了吗?”
景旻有家族遗传病史,她是知道的。
这种病是最忌情绪波动的,虽说诊断结果是痊愈,
但医学从来没有百分之百。
婚后第一年,为了掩人耳目,两人也曾短暂同住过一间卧室,
只不过景旻是睡沙发。
那时他整晚整晚地失眠,
后来他遇到突袭后,失眠就演变成噩梦连连,
一夜惊醒数次。
她会去调暗灯光,
也是因为她知道——景旻在噩梦惊醒、情绪失控时,最怕刺眼的光。
只是最近这一年他性格越来越越淡漠,几乎不会有这种突发噩梦情况了,
没想到现在又这样,
是因为在中国会让他情绪波动吗?
他曾在这里失去过一切,近年几乎也没再踏足。
她不知道他是见了什么人,还是旧事翻涌,才会情绪失衡。
她犹豫着,想着要不要提议两人早点回酋邦。
她虽不懂生意,但也知道金家的重心在那边。
国内这些市场,酋邦随便一个贵族都看不上,更何况是掌权人的景旻。
可这个念头刚起,就被她否决了。
景旻最厌别人左右他的决定。
她不想被他厌弃。
况且契约三年将至,正是关键时刻,她还没能抓住他的心,
但也有值得开心的事,他还没有提出终止,
她是不是可以默契地以为——他,也是想继续的?
“你,怎么在这?”
景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有点心不在焉的问道,
莫桑榆起身,
“你受伤了,言昼叫我过来的,你是要找他吗?”
“我帮你去叫他”
景旻语气淡淡,
“不用”
他抬眼定定的看了眼女人美丽瞳眸下的乌青色,眼神微深,
“你一直一个人在这里?”
莫桑榆怔了一瞬,
她其实那一瞬想点头的,但嘴上还是如实说道,
“不是的,我大概在这,不到一小时,”
“我来时就看见病房言昼在,应该是他守了你一夜,”
景旻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心机深沉,爱欺骗人的女人。¢p,o?m_o\z/h-a′i·.?c~o^m.
她知道的,
他那样的人,年纪轻轻就锋芒毕露,哪怕还没掌权时,
光是一张脸都足够让人趋之若鹜,
更别说现在了。
金家当家人,站在权力金字塔顶端,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