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舞阳,是不是只要一个男人对你没了利用价值,你就能毫不犹豫地踢开?”
一句话像一柄冰刀,突然直戳进初舞阳的心口,
疼得她呼吸一滞。·3!0-1^b+o′o+k`..c!o-m*
景旻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讽刺意味赤裸裸地浮在字句间,
“为了初家、为了利益,你可以干脆地跟男朋友分手,可以一句话问都不问答应开除跟了你多年的助理……”
“是不是从头到尾,对那些被你抛下的男人,你都没有半分真心?”
景旻刚提起第一句话时,初舞阳心口一紧,下意识地发颤。
可等他说完第二句话,她才恍惚想起——他第二个要求是要她开除简舟。
她之所以问都不问毫不犹豫答应不过是想着,只要不是逼她去做小三,
其他的要求,她都能咬牙答应。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只能牺牲简舟了。
况且,要是真把她逼下去了,简舟工作同样也不可能保得住——那,怎样都保不住工作,
还不如她先保住自己,虽然这样不厚道,但事后她会再设法补偿他。?l^u\o¨l.a\b+o*o+k′.¨c!o^m?
“说话”,
景旻那边在催促,
他刚问什么来着?
景旻那边压着声音,嘶哑着重复问,
“你,对他们是不是半分真心都还没有?”
“没有,”
初舞阳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她对一个人虚拟人物和一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助理能有多少真心?
“……”
又不说话了,
这时初舞阳听见电话那头是一阵杯盏轻响,
随后,一个年纪听起来不小的男人声音飘进了听筒,带着点老派的慈祥,语重心长地劝着——
“阿旻啊,听阿叔一句劝,年轻人不能喝就别死撑了……你看看你,脸都喝得青一块红一块的,怎么还不歇歇?”
初舞阳猝不及防地“噗”了一下,差点没绷住。
脑海里迅速浮现出一幅画面:
景旻,西装笔挺地坐在宴会某个角落里,神情冷淡得像在开追悼会,
身边却围着几个不明状况的宾客祝酒寒暄,
而他,正一口闷下一杯又一杯,脸色气得比调色盘还丰富。?s.y!w′x¢s¨.!c!o+m-
她以前就不太懂景旻的情绪,这人向来反复无常,如今性子更显阴郁沉冷,简直像层层雾霭,叫人连门都摸不着。
不过想想他本来就厌烦那些应酬宴席,今天大概率也是她撞上他心情不佳,
这一通火,算她倒霉。
下一秒,电话那头终于传来景旻的声音。
低沉克制,情绪听不太出来,却字字咬得极重,带着一股隐忍的寒意,又一次问,
“你半分真心都没有?”
初舞阳原本脱口而出的“没有”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很显然刚才的答案他是不满意的,
她一时间竟有些迟疑,心里隐约浮出一个念头:
是他觉得她太无情了吗?
是不是在联想到自己当初也曾这样“干脆”地抛下他?
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她轻咬了一下唇,闷声开口,
“……有的。”
那头静了一瞬。
随即,一声低笑传来,凉薄、森冷,像冰刃划过耳膜。
“哼,挺好!”
话音刚落,电话被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初舞阳怔住,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完了,好像更生气了。
她要不要再联系他助理退那三分之二?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简舟端着杯咖啡走进来。
初舞阳一愣,下意识地心虚了一下,眼神飘飘地往旁边撇,
“怎么是你?”
简舟把咖啡放到她桌边,语气倒是轻松,
“丽萨在忙,我就顺手帮个忙。”
“哦,那辛苦了。”
她头都没抬,
简舟站在原地犹豫了下,像是有话要说,又挠了挠头,迟疑开口,
“那个,初总……”
初舞阳这才抬眼,语气温和些,
“没事,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就尽量补偿吧,
简舟眼睛一亮,脸上浮现一点难得的欢喜,连说话都快了两拍,
“初总,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和资助,我……之前兼职的酒吧那边,朋友说周末给我窜了个局,我想邀请你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