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晓行夜宿,一路疾驰,两天后来到了青州。?y^o?u!s,h/u/l\o^u`./c~o\m/
递上了请柬,他顺利见到了祁王。
“李都尉,你怎么来了?”祁王诧异的问。
他是没接到自己的密信吗?
“王爷,是这么一回事儿……”
李伟把虞东升病倒中毒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祁王双眉紧锁,虞东升病倒了不能前来赴宴也就罢了,还惦记上他的雪莲花瓣了。
“他这病来得蹊跷。”祁王面色阴晴不定。
如此一来,他的计划就被打乱了。
要知道,东平郡的三万精兵,于他而言,是何等重要?
“还请王爷赐下解毒的圣药,即刻送回东平郡,免得虞夫人怀疑卑职要加害郡守大人。”李伟恳求着。
他自然知道御赐的圣物是何等珍贵,只盼望祁王看在郡守大人和他各自送上厚礼的份上,准了这个人情。
“本王怀疑他是用了苦肉计,借机夺取你的兵权。你却心心念念只想着救他,中了人家的圈套犹不自知,真是糊涂!”祁王沉下脸来。
他在信中千叮咛万嘱咐,交代李伟要紧紧握住兵权。
没想到人家略施小计,他就把火烧屁股似的跑来了。
“王爷,卑职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治病的大夫,所用的药材,还有煎煮,都是卑职亲自经办的。~k?a¢n?s!h.u·h?o^u-.~c`o,m′
都是那些大夫无能,害的我和虞大人暗生嫌隙。
不过,他病体沉重,连处理政务都力不能及,哪里还能夺取我的兵权呢?
更何况,那些将士只听卑职一人号令,那三万精兵,没有调兵的檄文或者皇上的圣旨,谁都不能擅自调动。否则,就是谋逆之罪。”
李伟不以为然的说道。
祁王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
“谋逆?呵呵,本王这不是被逼无奈吗?”祁王忽然伸手捏住了李伟的下巴。
浓重的寒意顺着他的指尖渗入了李伟体内。
烈日炎炎的夏天,李伟竟然冻的上牙下牙打起架来。
“王爷,您……不要说笑了。”李伟笑得比哭还难看。
“李都尉,本王要你的三万精兵,事成之后,本王封你为镇北侯。”祁王已经开始跟他谈条件了。
“扑通!”
李伟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官服。
祁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仿佛猛兽盯着它的猎物。
“王爷,那三万精兵,不是用来相助安东杀敌的吗?”他颤声问道。!g+u+g+e\y/u_e!d?u·.?c.o?m·
他怎么好像,听不懂祁王的话了呢?
事成之后?
他要做什么事?
“本王要借助东平郡的兵力,自立为王。”祁王一字一句说的清晰。
他也不贪心,就要半壁江山。
“不不不!王爷,这万万不可。”李伟呼吸急促。
他以为的权力之争,竟然变成了祸灭九族的谋反。
“要么做了本王的从龙之臣,要么做了剑下亡魂。”祁王猛然抽出了佩剑,抵在他的咽喉上。
李伟面如死灰,一动不敢动。
“李都尉,你选好了吗?”祁王的宝剑挪开了一寸。
李伟冷汗涔涔,他,能不选吗?
“王爷,”李伟嗓子里几乎冒出火来。
火烧火燎的疼,烧的他声音都哑了。
“您就安安稳稳的做您的王爷不好吗?荣华富贵,世代承爵,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李伟大惑不解。
从来没有听到过皇上和祁王兄弟失和,君臣不睦,他怎么忽然就要造反了呢?
“本王倒是想做个闲散的富贵王爷,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皇上对本王已经起了猜忌之心,青州,可能要迎来灭顶之灾了。”祁王神色阴鸷。
李伟嗫嚅着问道:“王爷,事情或许没有那么严重。我们……没有退路了吗?”
“你是要本王引颈待戮吗?”祁王面色阴寒。
李伟慌乱的摇头,他怕稍一迟疑,祁王的宝剑就会给他扎个透心凉。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本王绝不束手就擒,我要先下手为强。”祁王一把薅住李伟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