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是有心思,有疑惑的。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虽然不能真的事事与他们沟通明白,但也要学会尊重,给他们时间和空间,要像朋友一样与他们多相处一些。”
“这样一来,等到将来孩子长大,才会跟咱们更亲,才会有问题了与我们好好沟通。要不然,一直都这么板着脸,他们心里怕着咱们,又觉得咱们不理解他们,时间久了难免父子离心。”
朱载坖和朱载圳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没有称朕,显然这些话是当做了家常和真心话与朱载圳讲的。
朱载圳在听到朱载坖这些话后,又是深深一拜:“皇兄教训的是,臣弟记住了。”
朱载坖看着又行礼的朱载圳,呵呵笑道:“算了,教育孩儿这种事也就是说的时候有道理。真到了自己教自己带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朱载圳又拜道:“是,臣弟遵旨。”
朱载坖抬头看着认真拔草捉虫的朱翊,心里又忍不住微微一叹。
他刚刚的话,其实说的就是自己与朱翊之间的问题。
小时候的朱翊和自己多亲呀,他时常的就趴在自己的书房里,在自己身边玩耍发笑。
可是等到后来朱载坖的原配王妃,也就是现在的孝懿皇后,重病到病逝之后,朱翊的性格就随着变化了起来。
开始不那么的开朗了。
现在他在任何人看到的时候,都会觉得他很懂事,但是朱载坖心里很清楚,朱翊懂事背后的代价是无比高昂的。
在加上身份的特殊性,他的身边从小到大,都会一帮和他说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道理与阴谋,也使得他渐渐的对自己的兄弟有了戒备之心。
同时也对朱载坖这个父亲有了超越亲情的敬畏之心。
所以现在的朱翊在听到朱载坖给他说的任何事情,都会下意识的以为这就是父亲的旨意,他必须遵从,否则就会如何如何。
因此他的懂事在朱载坖看来,更是多就是一种心理的不安全感。
倘若不能解开他这样的心结,早有一天这种扭曲的心理状态,就会变成一种难以估量的严重后果。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虽然朱载坖压下了很多奏请册立国本的奏疏,但是他还是在犹豫的想着要不要先册封朱翊为太子,缓解一下他内心的不安全感。
可是再一想到当年朱载坖让李时珍等人调查出来的事情,朱载坖的心里就生出了无限的犹豫。
毕竟这可不是只关乎朱载坖一家一姓的问题,往大了说,这可是关系到大明天下的将来。
所以,朱载坖心中的犹豫也就可想而知了。
他真的不能让自己私人感情凌驾在大明的将来之上,也不能将国器当做是自己哄孩子的工具。
朱载坖暗自了叹息一声,又笑了起来,“你们的草拔的怎么样了?虫儿又抓了几个?都过来让爹,让伯父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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