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药箱,谢挽宁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她目视着前方,忽视一旁阴冷寡淡的视线,径直走到床榻前。_3\3*k~s¢w·.\c¢o¨m_
她轻挑起帘帐,居高临下的看着床榻上虚弱喘气的人,垂落在额前的头发遮住了她眼底阴霾的情绪。
有一瞬间,谢挽宁很想直接动手掐死眼前的人。
如若不是她,她本该不会卷入各种权利的陷阱纷争之中,又怎会颠沛流离,又小心谨慎的在各个皇权之下小心谨慎的生活着。
她和桃桃的仇还未大报,谢挽宁伸出手,手指无意识的作拱起状,想要往前探去,当场掐死这个贱人。
只要她死了,她就浑身轻松了。
“这位医师。”
身后幽幽响起男人冰冷的喊叫声,谢挽宁出神的情绪猛地收回,瞳孔瞬间清明,她眨眼落目,发觉自己的手已然伸到昭阳的脖颈前。
只需在往前探一些,她的手就能掐到昭阳的脖子里。
淡淡幽香味闯入她的鼻腔,谢挽宁没有回头也知晓那男人靠了上来。
她吞没了下口水,弓起的手指立即转了个方向,慢慢放松下来,转而去探昭阳的脉搏,似是才听到温道尘喊她般,当做没事样的侧回头,迷茫的看向他:“怎么了殿下。~q·u`s·h.u¨c*h,e`n¨g..^c\o?m`”
温道尘往前探身,他身上的香味更加浓郁的闯入她的鼻腔里,有股淡淡的雅香味道,和南珏身上的香味很像,却没有他身上的好闻。
谢挽宁眼神暗下一瞬,脚掌往后挪了一步,默默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温道尘瞳孔往下转落,发觉到她的动作,哼笑声:“怎的,很害怕本皇?”
她身体僵硬了下:“男女授受不亲,斗胆询问温皇子方才喊臣是怎的?”
男人伸手,抓住了谢挽宁的手,不顾她暗暗使劲的力道,强迫般的拽到方才她手停留的位置,指腹勾拉起她的手,将她手指在弄成那鸡爪似的样子,轻声吐话:“方才,你是想掐她吧?”
谢挽宁心猛的大惊,她慌张低下头想要掩盖自己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怎,怎会。”
“是吗?”她没有抬头,却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炽热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脸上。
要是继续放任温道尘这般靠近,盯着自己,那她的身份定然会在这边彻底揭露。
谢挽宁心底深呼吸着,抬手立即扭开他的手,慌张的面色也迅速平静下来,又怕被温道尘又说了什么,将针包拿出来。/?小??×说§:C%¤M*S¢D| @首?}发&
她抽出一根银针,捏起来再温道尘的面前晃了晃:“这位小姐身体虚弱需要施针,若温皇子没其他叮嘱的事情,还请稍微让开一下。”
温道尘盯着她半天,才慢慢移开了步伐,往后靠去。
原本窄小的位置被让出一大块地方,谢挽宁感觉呼吸都得救了。
她立马将银针在烛火上过一遍,寻找着昭阳身上的穴位,慢慢插入进去。
再去取第二根的时候,躺在床榻上的人儿忽然睁开双眼,如同死鱼眼的眼睛死死盯着她,谢挽宁想要忽视都忽视不过来。
再抬眼时,她的视线几乎快要被那漫天恨意给洞穿了。
这一刻,谢挽宁清楚发觉到昭阳认出自己。
她压下心里浮起的惊慌,赶忙将其中一根银针插入某个穴位里,昭阳欲要起来的动作瞬间停下,整个人似是瘫痪在床上一样,那抬起的手也重重掉落下来。
注意到这点,谢挽宁吐了口气。
但这个小动作还是被温道尘发觉到了,他上前猛抓她的手腕:“你这又是作甚。”
谢挽宁被吓了一跳,赶紧撒了个谎:“后边的施针会有些痛,她这样的情况不适宜再有什么剧烈挣扎,所以我就……”
手腕上的疼痛还在增加,谢挽宁痛到忍不住叫出声来,声音都开始发颤变形,“是真的……倘若真出什么事情,我还在这里……”
“你最好前面说的话都是真的!”温道尘冷声用力甩开她的手。
谢挽宁整个身体晃了下,心底那点想要在这时候除掉昭阳的心思彻底消散。
她要想弄死昭阳,只能另寻其他办法,不然温道尘定然会将她就地斩杀,琅昼和琅嫣都保不住她!
想清楚后,她吞了下口水,手脚利索的将银针都插入进去。
等最后的施针结束,昭阳的状态明显好转,温道尘脸上的阴霾才彻底解除。
她余光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人没什么责怪她的意思,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