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应该记得安置营那些无辜的村民吧!你希望还有更多的无辜人像他们一样经受痛苦吗?”
“不希望!”“那就对了!善恶本就在一念之间。你斩杀邪祟时心无杂念,这是你的善;事后为此辗转反侧,这也是你的善。”峦偈和尚说着抬手指了指空中的残月。“你看天空中那月亮,照好人,也照歹人,你能说它是善是恶?按照你们道门的说法,‘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仁必有私,私必有祸!无以私心便天下利也。”张宁宁顺着峦偈和尚手指的方向望去,看着那月光倾洒大地,将所有的一切都挂上浅白的银灰,似是懂了,又似乎什么也没明白。 “所以说…”“所以说谁让你动手的,有了过错,那就是谁的过错,与你无干!”峦偈和尚说。张宁宁一阵愕然,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师,您这说法倒是推得干净!”峦偈和尚也哈哈大笑,脸上的横肉舒展开来。“贫僧可不是教你推卸责任!如果说你是一把刀,你那师父李简就是个操刀鬼!只要你问心无愧,做的事儿并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为了一己欢愉,那么何苦拘泥于手段和形式呢?”“可这'问心无愧',说来容易,但做起来难,毕竟又不知谁都能遇得上。”张宁宁撇嘴一笑,心里确实好上了不少。“所以才要修行啊。”峦偈和尚站起身,宽大的僧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李简那一脉,在天师府内都算是另类,只尊道而不传术!所以天赋从来都不是他们选择的必要条件,心才是!修行一途,最忌讳麻木无道,你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却保存了本真,这点就远比谢寻、郑清荣之流要强上无数倍。?8\8`d,u^s_h*u+w+a`n\g~._c,o.m!”“哈哈哈哈!”张宁宁释然的大笑了起来,“大师我为我之前向你吼叫的事道歉,说实在的,你比李简有趣多了!至少比他实在!他除了骗就只有蒙了!”峦偈和尚闻言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所以说你跟他在一块千万别学他那点臭毛病,他那个家伙呀,雁过拔毛,兔走留皮,出门不捡钱都算是丢!简直了!”峦偈和尚说话时几乎都是咬着牙,每一个字都似乎是从牙缝里艰难蹦出来的一样。张宁宁眨了眨眼,眼中快速的闪过了一丝狡黠“大师,您该不会...被他坑过吧?”峦偈和尚愣了愣,赶紧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阿弥陀佛!这种事情就由他去吧!”峦偈和尚虽然尽可能的保持平静,但那两只眼睛熊熊燃烧的怒火却足以看出他对李简的不满。张宁宁伸了伸懒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正刚才那么问也只不过是想要逗着和尚一逗。“谢谢你了大师,我现在心里舒服多了!”说着张宁宁站起来抖了抖屁股上的泥土,“我也不打扰你们值班了,我先回去睡了,等到后半夜我们好过来换你的班儿!”“嗯!”张宁宁刚要走,峦偈和尚突然出声叫住了她。“张姑娘,贫僧这里有件东西可能对你有点帮助。”“东西?”峦偈和尚说着将手伸进了宽大的僧衣里,狠狠掏了掏,不多时便掏出来了一个枯黄的灰皮小本子。“这个给你!”张宁宁接在手中,借着月光看了一下封皮,只见上面端端正正写着“剑经”二字。“剑经?”峦偈和尚点了点头,“天下武功出峨眉,少林武学之所以能够重新跻身于一流行业,大多都是依赖于这部剑经!而这部剑经是一门高超的棍法,如果姑娘愿意认真研学,对于您的枪法或许大有裨益!”“额!大师你确定吗?”张宁宁皱眉,“这是一本剑经,却是一门棍法!你确定你不是逗我?”“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此为明朝抗倭名将俞大猷先生留下来的棍法,我派两位高僧随之从军多年方其得其中奥义。此中绝对不会有假!贫僧不是江湖骗子,更不是李简,贫僧是不会骗你的!”“所以说…”“所以说谁让你动手的,有了过错,那就是谁的过错,与你无干!”峦偈和尚说。张宁宁一阵愕然,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师,您这说法倒是推得干净!”峦偈和尚也哈哈大笑,脸上的横肉舒展开来。“贫僧可不是教你推卸责任!如果说你是一把刀,你那师父李简就是个操刀鬼!只要你问心无愧,做的事儿并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为了一己欢愉,那么何苦拘泥于手段和形式呢?”“可这'问心无愧',说来容易,但做起来难,毕竟又不知谁都能遇得上。”张宁宁撇嘴一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