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抵在柔嫩的下巴上,本是柔和的声音顿时显得低沉不少:
“惠理你,还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呢::这次也是,上次也是,你总是做我不想你掺和进来的事,总是做一些多馀的事:::你明明知道我对北原老师的想法吧?
哢哒—
随着清脆的一道声响,卡扣被打开,分成几截的双簧管摆放在神崎惠理的眼前。
“做不到::
”
她近乎呻吟的词句,不清淅地落入斋藤晴鸟的耳中。
“什么?”
“晴鸟,你为什么一直讲这种讨厌的话:..?”
“唔一—”斋藤晴鸟的眉头拧成八字。
神崎惠理的手轻轻地抚摸过管身,轻声细语地说道:
“这样实在太过分了,和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我没办法感到开心,只有和北原老师在一起,我才能知道这种被在乎的感觉:::::
斋藤晴鸟紧了小手,仿佛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不满,眼中闪铄一丝不悦的情绪说道:
“你以为我之前和你们两人在一起,就真的很开心吗?”
“那晴鸟为什么还来和我说这句话。”
与斋藤晴鸟呼之欲出的不满情绪相反,神崎惠理的语气显得十分淡漠,似乎在念诵写在信件上的段落,
“晴鸟希望我能心有愧疚,然后把北原老师让给你?毁掉我们感情的人,是你和月夜,你们做的每件事都不是我所期望的,不需要的人,做错事的人,是你和月夜。”
她的双腿并拢,被制服包裹着的少女,身姿宛如一道倩丽的风景,视线不曾看向门口的斋藤晴鸟。
“代价只是我们三个人感情破裂,可重新塑造的却是我和北原老师的羁拌,他和你们不同,一定会让我一辈子开心下去,
“所以,别把我对你的同情当成以前的让步了。”
斋藤晴鸟的脸上掠过惊恐的神色,右脚下意识地往后一踏,她从未从惠理的口中听到这些宛如诅咒的话。
此时喧嚣的文化祭,不管是学生的吆喝声,还是操场上广播传来的电流声,听起来都特别刺耳。
“惠理你你
斋藤晴鸟情不自禁地碎了口唾沫,在她的印象中,惠理一直是那个不吵不闹,不争不抢,任劳任怨的可爱少女。
但今天,却有些颠复了近十年来她带给自己的印象。
神崎惠理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将双簧管重新拼接好。
斋藤晴鸟的手心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渍,不知该说些什么,小手紧紧地住胸前的领巾,转身快步离开。
因为有些害怕,走廊的轮廓与来往的人形都变得扭曲而飘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失去了真实感,只剩下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对于斋藤晴鸟来说,她并不害怕长濑月夜,那只是一个外硬内软的少女。
她所害怕的人是神崎惠理。
惠理看上去可爱温婉,不善说话,但只要依附上了心中的那个人,如果不出现意外就不会放弃。
就象她小时候一直跟着长濑月夜一样,一直跟到高三,即长濑月夜原本在她心中的位置,被北原老师占据。
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最坏的场景,神崎惠理的黏人程度绝不是斋藤晴鸟她自己能比的。
也就是代表,别说今年的高三年毕业了,哪怕毕业之后,神崎惠理也会一直出现在北原老师的身边,以她完全不知道的方式,
斋藤晴鸟低看头,双手握在胸前,不停地在心中思量看今后该如何是好。
“呀一”
“唔一”
在经过楼梯间口的时候,正巧和一名女生迎面碰上,所幸两人的速度都很慢,贴了一下,徒增惊吓外并无损伤。
斋藤晴鸟抬起头,发现长濑月夜的手里正提着一个袋子,隐约能看见是她穿了近乎一天的茶道和服。
长濑月夜刚想出声道歉,却发现对面的少女是斋藤晴鸟,顿时就将“不好意思,是我没认真看路”给咽下肚子。
她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