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事务,于是提出告辞。
“急什么,今晚的事,还没对你论功行赏呢。”
太乙真人乐呵呵地捋着胡子,把着徒弟的臂膀,将无奈的李存孝拉入三清殿中。
“华阴县就在楼观道脚底下,明教妖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乃是奇耻大辱!”
严道通几人刚刚坐定,长孙炽便第一个开口。
“和明教妖人勾结之人,宁杀错不放过!当此非常之时,须以辣手震慑宵小!”
“长孙师兄未免有些太极端了”,秦理皱了皱眉。
“正是因为如今乃是非常之时,朝廷和伪齐都在争取中间势力,壮大己身。£秒:#章^节\′?小?说¤×t网ˉ \?无μ?·错=内¤<容e}?”
“咱们楼观道是华阴之主,将首恶除去便足以彰显威严公正,何必无端牵连?”
“秦师弟这话未免有些露怯了”,长孙炽冷笑一声。
“楼观道是大秦国教,朝廷和伪齐之间可以有别人,但却不可能有我们。”
“在这种时候留余地,意义何在?”
“便是朝廷宗室,只要勾结魔教叛军,一样是株连大罪!”
“老夫肩上扛着的除了朱雀峰,还有一座赵国公府呢!”
“.”
李存孝半边身子藏在太乙真人身后,静看几位门主争吵。
短短几分钟,他也算是看出个大概,这位朱雀门主长孙炽,俨然是个心向朝廷之人。
而白虎门主秦理虽然也是朝廷敕封的胡国公后裔,但处事却反而温和许多,完全不像其名号一般,充满金戈杀伐之锐气。
至于玄武门主尉迟沐,只是时不时插几句,像个和事老。
严道通和太乙真人则一言不发,直到离去的杜光磊再度归来:
“师父,今晚的事已经查清楚了。”
诸位门主顿时不再说话,眼神都落在杜光磊身上。
后者也是多年锻炼出来的真传,类似的阵仗也不是第一次遇见。
“今夜之事,乃明教五明子中净风、明力两妖人策划,华阴县男李定配合,玄武门内门弟子吴兴策应。。”
“除了谋害内门弟子李存孝与两位外门弟子之外,他们还不止一次收纳流民、侵吞地产,为魔教输送物资辎重。”
“眼下李定府上众人已经全部控制,他本人欲从地道逃跑,被执法队抓获,眼下都已经收押,听候发落。”
“唯有吴兴,身为内门弟子,如何发落,还请师尊示下。”
语毕,招呼一声,便有两个内穿甲胄、外披道袍的道兵,押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弟子进入正殿。
一看见这位弟子身上的玄黑色内门服饰,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在了玄武门主尉迟沐的身上,其身后的程若水更是当即变了脸色,呵斥道:
“吴兴,你好大胆!做得好一件烂事!将我玄武一脉的脸面全都丢尽了,如何还敢活着来见师尊!”
“程师弟别急”,秦思行见师父方才一直受着朱雀一脉的火力,心中早不痛快。
如今真正的罪魁祸首出在了玄武门,他哪里还忍得住,干脆地打断了程若水,问话道:
“吴兴,你既然身为我楼观道内门,只需按部就班,将来自然有远大前程,如何自甘堕落,与明教妖人为伍?就不怕祖宗蒙羞?”
“远大前程?”
吴兴惨笑一声,眼神落在对方的淡紫色道袍上,又摸了摸自己的玄黑道袍,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没有多言,只是跪下,朝着严道通重重叩首:
“掌教,您也是从气血境界一步一步修炼过来的,真形境界的风险,您应当深有体会。”
“一步行差踏错,数十载辛苦付之东流不说,妖魔之身还要被同门斩杀,叫人如何能够接受?!”
“所以你背弃了宗门,就因为明教有宣泄魔性的秘法?”
严道通依然没有开口,一旁的太乙真人却忍不住了。
“蠢材!魔教妖人的法子,无异于饮鸩止渴。什么童男童女,你越是宣泄,魔性便越是深重”
“得不到明教的秘法加持,最后变成了傀儡还不自知。门中定心丹虽然不能保证十拿九稳,至少没有隐患。贪图一时之快,愚不可及!”
吴兴本就惨白的面色顿时更白了几分,他未尝不懂得这个道理,甚至于当初执行清缴魔教妖人的任务时,他也嘲讽过那些使用邪法的人。
可真的当自己面临生死抉择,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