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坐那张龙椅,并没有什么分别。
朱全忠的名声和他的为人到底有多少差距,没人在乎,只要杨师厚没有屠城滥杀,那他就能马上从扒灰的淫棍变成仁民爱物的王者。正是因为白香山爱民如子,所以他不会为了所谓的朝廷正统和杨师厚开战。ˉ?′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梁”字大旗在城头飘扬了几天了,也没有人的生活因此而发生变化。白刺史此时心中是何感想不好说,但是对于李存孝而言,州城的危机化解,也就意味着到了离开的时候。“李师兄,我考虑清楚了,我想跟你一起去楼观道。”酒桌的对面,叶乘霄的表情几经变换,终于下定决心。“从楚丘逃到宋州,已经逃过一次。我爹娘年事已高经不住车马劳顿,就留在这里养老。”“但我.不甘心在这世道做个随波逐流的浮萍!”魏河坐在叶乘霄的旁边,闻言也跟着点头。“李大哥,我读书少,讲不出什么大道理。”“反正你去哪里,我和姐姐就跟你到哪里。”李存孝静静地看了两人一眼,微微点头。“既然想清楚了,今晚回去便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就要动身了。”他这话既是对两人说的,也是对旁边的木叉说的。只是后者自上了桌,一直很沉默,不知在想什么。桌上的酒菜,四人一口没动,便又起身离席。一同进了镖局,叶乘霄和魏河两人各自见家人,李存孝则带着木叉找到了张力士。“木叉,替大哥去看看师娘。”“好”,木叉已经不是懵懂孩童,识趣地离开,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师徒二人一时沉默。片刻后,还是李存孝率先从怀里拿出一册卷轴。“这是太乙师父首肯后给我的,尾火虎功的后续,足以修炼到黄庭圆满。”张力士表情复杂,接过卷轴,粗糙的手指在妖魔兽皮上摩挲。想当初,他拼尽全力想要得到太乙的认可,就是为了虎魔拳功法后续。 兜兜转转,二十几年,如今愿望实现,他却很难高兴起来。“什么时候走”“明天就走。”李存孝听出对方语气有些干涩,想要安慰,却也无从开口。“也好,今天毕竟是年三十。”张力士挤出一个笑容,上前握住弟子的肩膀。“走,去把你两位崔师伯,还有你大师兄叫来,今晚一定不醉不归!”“月娘,你真的想好了吗”镖局的后院,石幼娘和张雀儿一人一边,抱着李木叉的手臂哭哭啼啼。张家大娘子在一旁看着,哭笑不得,时不时拿手帕给二人拭泪。“娘,我想清楚了。”张月鹭和张夫人坐在火炉旁边,前者轻轻握住母亲的手。“楼观道是道门圣地,若能入门,自然前途广大。”“叶师弟有雄心,愿意去拼一拼,是好事。”“但对女儿来说,更愿意留在爹娘身边,膝前尽孝,您千万不要觉得是家里拖累了我。”她说到这儿,叹了口气。“何况楼观道虽好,却也不是世外桃源。”“那黄潮入雒阳,建国称帝,几天时间,街头巷尾多出多少流言蜚语”“如今天下动荡,朝廷摇摇欲坠,国都所在不是首善之地,而是一等一的凶恶之地。”“便是有宗师相护,李师兄的路,也会很艰难。”张夫人闻言却叹气,“我不是说这个。”“你一向要强,眼界又高,便是城中的年轻男子,也没一个看得上的,将来”“娘”,张月鹭打断了母亲的话。“我已经是天鼓寺弟子,你就当女儿出家了。”“如今的世道,嫁人或是不嫁人,能有多少不同”“你唉”,张夫人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当初张力士有心撮合李存孝和张月鹭,她还有些犹豫。然而这位小徒弟一天一个样,转眼已经变成张家娘子高攀不起的存在。她倒不是此时想要女儿攀高枝,只是一年来的战乱接连袭扰,作为母亲,本能地想要给儿女找一条出路罢了。明教已经打过宋州城一回,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回;哪怕没有明教,也还有数之不尽的流寇兵匪、四方节度。现在有白香山和契此的看顾,镖局的境况还算安全,可谁也无法保证,这样的安稳还能维持多久。留下是一条路,跟着李存孝去楼观道,寻求宗师的庇护,又是一条路。在这样纷乱变幻的世道,很难说哪一条路更好,但多一条选择,便多一个机会。可惜大秦光化四年,大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