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只存在于褚潇的童年,她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后来叶湄也绝口不提这个消失的家庭成员,导致褚潇以为是那男人不负责任地抛弃了她们。~小¢税·宅~ ¨蕪!错~内!容/
眼下听母亲的意思,父亲离去的原因都在她。
褚潇跟朝夕相处的妈妈都没感情,更不在乎符号化的亲人,变本加厉进犯:“你但凡有点廉耻心也不好意思提爸爸,自己算算这些年你睡过多少男人,还都是一无是处的垃圾,我看不出你那是寻欢作乐还是作践自己。”
近处捅出的刀子最致命,她是母亲的心痛肉,稍微反咬一口就掏出个血窟窿。
叶湄面目走样,崩溃嚎叫:“我还不是因为你!”
无端的指责让她的癫狂倍显错乱,褚潇看到她的眼白边缘爬出螺旋状的血丝,将瞳孔染成血红色。
周围的玻璃器皿连同头顶的电灯一齐炸裂,室内顿时伸手不见五指,蚀骨极寒扑面而来。
褚潇感到跟前出现了一头巨兽,正蹲在黑暗中朝她喷吐腥气,一下下吹动她的发丝。
第十八章
还不到傍晚,就算拉了窗帘这屋子也黑得太古怪了。\x\i-a.o?s\h-u?o!h-u!a·n?g¢.^c?o′m,
褚潇后退几步,手机照明打开的一刻叶湄已逼至身前,扬起捏在右手里的尖状物,做好了攻击前的蓄势。
褚潇的目光被母亲的脸孔垄断,由于打光糟糕,起初她误以为那眼球漆黑,五官乱飞的女人是凭空出现的丧尸。
叶湄的手臂刚带动凶器画出短弧线就被兰焕抓住手腕箍住腰腹拖入暗处。
褚潇往前探照,听他高喊:“潇潇,到卧室去!”
她岂肯从命?上窜数米用灯光捕捉他们。
只见叶湄身体倒立,双脚朝天,狂躁吼出全然陌生的粗犷咆哮。
兰焕单手抓住她的右腕,另一只手在胸前结印,似在与一股向上的怪力争夺她。
褚潇不知如何理解这奇景怪象,想上去拉住母亲,名为昏沉的口袋兜头罩下,眼前重归漆黑。
兰思思对褚潇施完昏睡咒,越过她横倒的身体跳到兰焕身边。
兰焕已镇住叶湄体内的邪能,双手接住她,依照兰思思指示将仍在震颤的女人放到沙发上。?优′品`小+税/王! `冕+费~粤·读,
叶湄四肢关节脱臼般乱扭,身体抖得比癫痫患者还严重。纯黑的眼白褪色成蓝灰,继而迅速加深,显示正邪力量的消长。
“先把她体内的邪能逼出来!”
“她可能会死。”
“不会,她是星族后裔,还受得住。”
上司打了包票,兰焕横下心直接向叶湄注入光能。
叶湄口鼻大张,七窍里窜出大量黑烟,抽搐着晕厥过去。
兰思思用光能焚化黑烟,捏住一把烟尘嗅了嗅,识别出来源。
“是褚潇。”
兰焕一点不奇怪,褚潇携带强劲的邪能,靠近她的人难免受害。他早看出叶湄靠某种法术抵御邪能侵蚀,如今这法术失灵了。
他和兰思思推测是那天魖鬼入侵造成的,叶湄的外婆和母亲都是星族,她靠遗传得来的灵力请神驱邪,同时保护自身免受女儿的邪能侵蚀。
生物系统传递的灵力很稀薄,蒙蒙地球人还行,遇上高级恶灵就捉襟见肘了。
这次她遭魖鬼重创灵力流失殆尽,数日来与褚潇密切接触,日夜受邪能污染,到底丧失了心智。
褚潇在满室灯光中醒来,兰焕探身进入视野,她像受压的弹簧爬坐到墙角,戒慎质问:“我妈妈呢?”
兰焕状态松弛,像她身下柔软的羽毛枕头,尽力提供安全舒适。
“她没事了,我刚才去看过,她睡得很好。”
褚潇闻言下床,受到拦截。
“你现在最好别去打扰她。”
收到她锐利的瞪视,兰焕婉转劝告:“叶老师惹到不干净的东西,刚才跟你吵架情绪失控,就被那东西钻了空子,目前是被我暂时镇住了,但状况还不稳定,不能再受刺激。”
叶湄早知女儿携带超量邪能还不离不弃养育她,兰焕感念这份母爱,不忍向褚潇道明真相。
褚潇亲眼目睹母亲“中邪”,面对超出自身能力和认知的危情,她的态度有所收敛,追问叶湄沾上了什么邪祟。
兰焕反过来盘查之前的疑点,说作祟者可能就是在他们之间制造误会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