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便转头对晋离亥说道:“楚王殿下,若再无其他要事,臣女便先行告退了。出来的时间已然不短,恐家中长辈担忧。”
早知会遇见晋离亥,她就不该逛列肆。
晋离亥不好做挽留,只得虚虚一笑,“善。”
实际上,他心底非常渴望能与她共度更多的时光,但无奈的是,他早已习惯了谢钟情对他的冷漠。??小¤÷说a_~C$)M¢=_S?¨ ?&更?1新 这种一厢情愿的爱恋既苦涩又甜蜜。
当她对他不理不睬时,他的内心就像被一阵酸涩的浪潮席卷而过,让他痛苦又失落;然而,当她的目光偶然落在他身上,哪怕只是一瞬间的交汇,他的心里又会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喜悦和开怀。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这种痴恋的折磨中徘徊,却始终心甘情愿,甚至可以说是自讨苦吃。
他只希望,最终的结果不会让他多年来的等待和付出都化为泡影。
晋离亥放下茶盏,站起身来,温柔说道,“钟情,我送你。”
谢钟情微微点头,两人一同走出茶馆。
到了门口,谢钟情停下脚步,示意晋离亥不必再送。
晋离亥顺从地站在门外,默默注视着她与婢女渐行渐远的背影。
那个女郎始终没有回头,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晋离亥的心底涌起一阵密密麻麻的酸楚和疼痛,似有无数根细针在不断地刺痛着他,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湖底,周围的湖水冰冷刺骨,让他浑身发凉。
明明啊,刚刚小皇叔将她送出来时,她神色半喜半羞,主动与小皇叔话别,目光在其身上不知流转多少次......
心,好痛啊。
......
而在谢氏的马车上,谢钟情跪坐着,回忆刚刚与晋离亥的相处,猜测晋离亥对她还不死心,眼瞧着上巳节快来了,他若不死心,指定得在上巳节在同她表情。
罢了罢了,她本也是打算在上巳节那日公开自己与英王的关系,届时,晋离亥应该也会死心了。
倒是刚刚英王所说的话,这次的刺客幕后主使极有可能是那毒师,这让谢钟情非常好奇此人,回去与阿耶商议商议。
谢钟情急匆匆赶回谢府,一进府门直奔谢司徒的书房。
然而,当她走到书房门口时,却被门口的家仆告知,郎主并不在书房,而是在女君的清风苑里。
哦,也是,今儿个是休沐日,阿耶处理完政务之后,肯定会去找阿母,两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哑然。
谢钟情改变了方向,转而朝着苏氏的清风苑走去。
不一会儿,谢钟情就来到了清风苑的门口。她停下脚步,站在门外稍作整理,让门口的仆婢进去通报一声,以免自己冒冒失失地闯进去,看到一些不该看的场景。
仆人得到指示后,对着里面高声喊道:“郎主,女君,女郎来了。”
屋内,谢司徒正黏糊糊搂着妻子苏氏,与她一同看账本,时不时亲吻着她的脸颊,享受这岁月静好。
而苏氏则似乎对他的热情有些不以为意,只顾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账目。
听到仆人的通报声,苏氏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用一种清冷的目光扫了一眼身后的谢司徒,似乎对他的行为有些不满。
谢司徒却浑然不觉,依旧紧紧地搂着妻子,不肯松手。
苏氏见状,冷脸拍了下谢司徒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
谢司徒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袍,规规矩矩跪坐到一旁。
这时,才对外面喊道:“进来。”
得了允许,芙儿撩开竹帘,谢钟情走了进去。
“阿耶!阿母!”
见是女儿,苏氏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原本清冷寡淡的面庞瞬间柔和了下来,眉宇间也染上了一丝慈和之色,柔声问道:“阿鸾回来了,与英王相处得如何呀?”
谢钟情闻言,小脸不禁微微一红,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晋擎骁相处场景。
她略作迟疑,还是羞涩地点了点头,像一只轻盈的小鸟般,娇俏地走到苏氏身旁,快速褪去脚上的绣履,挨着母亲跪坐下来,亲昵地挽起母亲的胳膊,柔声说道:“女儿已经与英王坦白了,也接受了他的心意呢。”
坐在一旁的谢司徒听到女儿的话,嘴角微微上扬,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