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谢显闻言,不可思议地看向木良漪。
“萧燚是萧家军的女少帅,救下她,整个定南王府跟十五万萧家军都要记你的恩。”木良漪道,“如此千载难逢之良机,你不要吗?”
谢显犹豫。
与滇南王府相比,他最大的弊端就是手中缺兵权。若十五万萧家军能为他所遣,犹如猛虎添翼。
“这是官家的命令,你叫我如何抗旨?”
“抗旨不尊的名声不用你来抗。”木良漪将络子放下,又开始打量抚摸自己的纤纤细指,眉眼掀阖间,莫不媚态横生,“找几个人替你扛便可。”
“有你说的这么简单?”谢显并不觉得她在虚夸,以往的经历告诉他,但凡她说出口的话,总能成真。
“我怎么没有听明白?”他虚心请教道,“你解释与我听。”
“宫中对萧燚之举,乃是陷害忠良。更何况,她还是官家名义上的义妹,官家能顺利登基也要记萧家的恩情。”木良漪缓缓道来,“如此不仁不义、以怨报德的行径,官家会扣到自己头上吗?”
谢显眸光微变,明白过来——这事最心虚的是官家,他自然不会闹得人尽皆知。一旦摊到明面上,他只会想尽办法将自己剥离干净,而不是去追究谁违反了他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