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在试探自己,可她并不反感。
这几日回国的时间里,钟遥夕碰到的哪一个人没有在试探自己呢?
司荼白是最无遮拦的那个。
钟遥夕抬起眼眸,她看不清司荼白的模样,也确实对鸱羽没什么印象,但对面这位顶流无疑是好看的吧。
一直以来对他人美貌与否毫不在意的钟遥夕,第一次好奇一个人长得如何。
这视障到底是个麻烦,钟遥夕抬手摁了摁眉心,又喝了口红酒。
没有了,三口,这是每一次侍者会服务的量。
“我来。”司荼白起身,给钟遥夕添上与之前同样分量的干红。
她的声音清脆,吐字清晰,确实是歌手的嗓子,演员的台词。
刚才那声嘟囔之所以耳熟,约莫也只是恍惚,钟遥夕道了谢,没再多想。
包厢的门再一次被敲开,一名侍者奉来酒品,因为司荼白不喜欢喝红酒,她刚才另外要了无酒精的鸡尾“酒”。
可如今酒换上来了,司荼白却不接,还直接扬手把人家的托盘给掀翻了。
浅蓝色的酒液浇在侍者的身上,泼得他瞪大了眼睛,“啊——”
司荼白半分歉意也没有,拿起桌上的餐刀,反过来用刀托敲了敲奉酒男子的脸,“啧啧啧,长得可可爱爱,没有脑袋可如何是好。”